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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一沉,撑住刘丧的肩膀,再上滑找到蓝牙,他不知何时把设备名字改成了:全是人全是人全是人。
我不知他到底遭遇了什么情况才会崩溃成这样,他明明有照明可以逃跑,有武器能够防身,但他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徒劳的挠着墙壁,直至在无尽的恐惧中被异况吓晕。
回头看一眼墙面上的数道血痕,我仿佛能感受到刘丧当时的绝望与慌乱,沉沉的压在心间,酸楚翻腾着,一同生长茁壮的,还有丝丝缕缕难以言表的内疚。
我轻叹口气,不让情绪持续扰乱心态,只沉默的将黑金古刀收回挂到身前,一鼓作气背好刘丧,匆匆走出洞穴向前路赶去。
以黑人俑的指向作为参考,我径直穿过来时的排水道,目不斜视。
期间刘丧一直没有醒来,我不得不停下数次去检查他的脉搏,必须确定他还能喘气并且状态尚可,我才敢继续上路。
负重前行其实会拖慢我的行进速度,可是我现在实在太想见到小哥,移速全然没有被刘丧的体重影响,健步如飞的比全盛时期还快。
匆忙间无暇注意时间的流逝,我心无旁骛的带着刘丧闷头前进。
不知在绿光中行走多久,他手机忽然响起蓝牙请求连接的提示音。
我腾手掏出手机一看,没想到设备的主人,正是我魂牵梦萦多时的小哥。
一刹那喜悦骤然冲头,我简直要握着手机喜极而泣,手指颤抖个不停,我赶忙拍张路况的照片传过去。
十几分钟后,就见视线尽头慢慢露出一道光影,小哥身披着犀角蜡烛的幽光,脚步走的又快又稳,明暗交错的阴影投射在他脸上,微光一晃一晃的浮动着,眉梢的柔和与面容的冷峻就这么奇异的融合在一起,衬得他沐光而来的轮廓好似笼上轻烟般朦胧。
我激动不已的背着刘丧跑向他,下秒就“哇”的一声哭出来,还不忘轻力扔下刘丧才全速朝他扑去。
小哥被我猛然一撞,步子没有半分后退,只轻微摇晃两下就停住身形,明显是预料到我的动作,提前站稳了下盘。
我差点真的哭出眼泪,心头千斤重担在见到他的前一刻尽数卸下,抱着他就不想撒手,我觉得自己跟他分别了有一世纪那么久,重新触碰到他的体温,嗅到他身上清冷的气味,只感到恍如隔世般的久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