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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换作以往,袁大人早就蔫了,但这回他抻着脖子回嘴,把袁夫人气得直发抖。而袁逐玉则趁人不注意,扭身出了饭厅。
好好的闹成这样,作为主家又是同辈人,司滢追出去安慰袁逐玉。
袁逐玉撕着帕子,眼里两层泪花:“我就要做姑子怎么了?我还作不得自己的主了?告诉你们,我庵子都看好了,就去白雀寺,到日子了就去!把我惹急了,我嫁和尚!”
这话就太过了,司滢试图劝她:“五姑娘……”
“那个泉书公主也是死皮不要脸,到我家赖着不走,非央着说要嫁给我哥。”袁逐玉压根听不进别人的话,红着眼一径倾吐。
“你不知道她有多烦人,我说她一句她回我三句,说不过我就哭,吓得我哥都不敢出房门,简直无状透了!”
“听说过强娶的,还没听过强嫁的!就算长公主当年择婿,人家也没有强迫过驸马!”
司滢听了一耳朵牢骚,末了,袁逐玉擦干眼泪:“你不用安慰我,也不用可怜我,那是我自己选的路。反正家也待不下去了,我要去修行,要清净!”
倔强地撂下这些话,见有长辈靠近,她拔腿就跑。
来的是谢母,听了司滢转述她压根不当回事:“五丫头娇生惯养大的,真去当姑子得自己浆洗衣裳,她能吃得了那份苦才怪。没事,你越理她她越来劲,搁一搁就好了。”
婆媳两个往回走,袁府的人也都追女儿去了,而刚刚与袁大人生过不快的谢枝山,面色也有些灰霾。
但司滢仔细观察过,一回到房里,他立马又变回没事人模样。
洗漱完上榻,司滢靠在他怀里:“夫君……”
谢枝山唔了一声,手在她背上抚两下:“怎么了,睡不着?”
黑暗里,司滢点点头,又摇摇头,发顶拱着谢枝山下颌,
谢枝山仗着腿长钳住她,同时关切地把手贴过去:“心里藏事了?”
司滢害痒,咕叽笑了两声,想抓住那只游爪拍两下,但却悄悄抬了膝去碰,很快脸粉成一片。
所以这色胚,到底想还是不想,能还是不能?
膝盖被扣住,抬头,掉进谢枝山眼里的戏谑中:“少奶奶,您要对小人做什么?”
喊什么少奶奶?司滢被这称呼闹得心跳趔趄,伸手打了他一下,又心疼地摸了摸:“夫君,今日事多不多,你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