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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齐湘是个不寻常的,一瞟回去:“想问圆房没有?没圆,他不|举。”
语不惊人死不休,祝雪盼跟司滢对视一眼,惊讶地捂住嘴。
司滢手里正捏着个没剥的荔枝,果顶浑圆,龟裂的纹脉在掌心滚动,不很硬,微韧。
她房里那位倒是举得起来,但也就那样,再没别的动静了。
蓦地心又一跳,这该不会……是另一种的毛病?
正自己吓自己时,肩头被齐湘撞了下:“对了,你跟泉书公主不是挺好的么?”
司滢迟迟地啊了一声:“泉书公主?怎么了?”
“你没听说她最近干的事?”齐湘提醒:“你夫家表弟,那位袁小郎和姑娘相看,被公主给搅和了。”
原来是这事,司滢点点头,也忍不住笑起来:“听说了。”
据说公主还和袁小郎有定情信物,早就心意互通,一心要招袁小郎当驸马。
祝雪盼最近被拘在府里,这会儿才听她二人谈及新鲜事,听罢,又惊又羡地喃喃道:“北坨的女儿家,可真豪迈啊。”
……
提起袁府,第二天这家子人就来了。
要说这回相聚的原因,本是干娘沈夫人快要回武昌,所以拢到一处吃了回饭。
可不同于往日的和气,这餐饭吃得让人不大舒服。
先是袁逐玉,出现时素面素服,嚷嚷着要出家做姑子,因为这事在饭桌上同她爹吵了一架。而袁大人像个炮筒子,跟谢枝山也有了几句争执。
要说争执,不如说是袁大人阴阳怪气的嘲讽。
大意是谢枝山如今有本事了,天子近臣年轻有为,不靠太后也能平步青云,但他这个当姑丈的却差远了,连这回留到朝中任职,也是自己老脸慢慢求来的。
说来说去,就是不满意谢枝山没出手相帮。
丈夫这样埋怨娘家侄儿,袁夫人脸都气垮了,立时便斥了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