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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子道:“没说些别的,只说老爷这病说易也不易,说难也不难,便给开了副药方,叫每日沐浴一回,过了十天半个月,若是身上不痒的话,便可痊愈了。”
“就这么简单?”谭汝霖有些不信。
东子笑道:“就这么简单,听大夫的话总没有错的。”
“哼,走街串巷的大夫能是什么好大夫,不过,死马当活马医吧,稍后便叫人去拿药,待得十天半个月之后,若是不好,再拿他是问。”
“哎。”东子答应着去了。
两人却不知谭汝霖哪里得了花柳病,只不过是让宛春用山药汁戏耍了一把,他当日刺痒之后,这之后的日子里便未曾复发过,只是宛春在他心里种下了可疑的种子,倒叫谭汝霖对于自己得了花柳病一事深信不疑。那日找来的赤脚郎中,原就是个走街串巷卖狗皮膏药的,被东子喊进镇守使署,起先还打算骗得一些钱花花,哪里知道会是给镇守使大人看病呢?
他一颗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战战兢兢的替谭汝霖把一回脉,愣是什么都没诊出来,不过当着谭汝霖的面,他自然不能这么说,便顺着他的话胡诌些有的没的,又随便给东子开了个养生的方子,待得拿了钱,一出镇守使署的大门,即刻回家就收拾了行囊,逃亡他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