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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纬也知情况紧急,不待耽搁,忙整装人马,奔赴徐州。
且不说他要如何带容绍唐回来,单表上海这边,宛春虽有心要瞒着仲清容家解除婚姻一事,叵耐纸包不住火,加上容李两府的名头光是说一说就足够骇人,寻常坊间又哪里能听到两府的故事呢?这会子好不容易有个话题,想容李两家当初联姻是何等风光,岂料不过一年时间,就闹到了分道扬镳的地步,街头巷尾,茶寮酒社,谈的说的无不是这件事。
饶是谭汝霖疑心自己得了花柳病,躲在家中寻偏方闭门不出多日,亦是从东子口中听到了消息,忙忙的就使人出去买了份报纸回来,里里外外看了一遍,不由唏嘘道:“容六爷果非池中物也。”
寻常人见到宛春容貌就已移不开眼走不动步,他倒好,现娶的一个美娇/娘说不要就不要了。但是这份魄力,就足让人难以匹敌,至少在他谭汝霖方面而言,是舍不得的。他谭汝霖可戒烟,可戒酒,唯独就是戒不了色。
只是色字头上一把刀,这不,冷不丁自己就挨了一刀。
谭汝霖心里想起这事就添堵,再一想如果当初自己娶得是宛春就好了,至少依着宛春的脾气性情,他总可以多宠爱她几年,也就不会有杨鹤仙这号人物出来惹是生非,如果没有杨鹤仙,自己又怎会得了花柳病?
只可惜,万事都没有如果。
谭汝霖心内怅然,胡乱将报纸揉搓成一团,便问东子:“昨儿来的那个大夫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