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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元叹气道:“我要死了。”
这下子可把李桧吓得不成个,忙不迭的拖着两只僵掉的腿,硬从地上爬起来道:“三爷哪里不舒服,好好地说什么死不死的?”
季元哭丧着脸面对他:“我昨天说了许多不该说的话,今儿太太和大哥都不会放过我的,你说我是不是要死了?”
哎呦喂,你还知道你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呀?李桧提起昨晚的事后脑门都直冒冷汗,你说他们家三爷这张嘴怎么就没个把门的呢?大少爷和大少奶奶的那些个事,是他这个做人小叔子的该多嘴的么,你瞧瞧人家四小姐,年纪那样的小尚且知道管住嘴,反是这年纪大的浑没个头脑。
他便也跟着季元叹气:“唉,我的爷哎,甭说你了,我也几乎要吓死过去。你没看昨儿大少爷的那张脸,进门的时候真是恨不得要捂住你的嘴呢,这不还没给你架出门,就把你丢给我了。依我看哪,三爷你还是趁早去给大少爷陪个不是罢。若是可以,大少奶奶那里你也得去请罪一回。”
“唉……”季元痛苦的抱一抱头,他这都遭的什么罪,自己的事情还没个头绪,又把大哥那里给捅出个大篓子来。宿醉后人的脑袋还是蒙蒙得疼,他瞅了一眼墙角立着的自鸣钟,已是六点多钟了,便也没有继续睡下去的兴致,一掀被子就起身道,“去给我拿衣服来,咱们负荆请罪去。”
他还不知伯醇和曼之已经有了应对他的办法,心里只以为这个时刻想必伯醇还在书房睡着的,便带着李桧直往书房里去,谁知到了那里竟扑个空,房里一个人影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