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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着手电在杨淑坐过的椅子周围查看了一番,并没看到有昆虫之类,正欲直起身来,却发现在坐椅的旁边有一只知了龟(金蝉的土名),正六爪向上地蠕动着,由于刚出土不久,浑身还或多或少地包裹着泥巴,若不是小爪子乱动,还真不易被发现。
我禁不住一笑,原来是这小东西爬上了杨淑的坐椅,触到了杨淑的胳膊,由于惊吓,被杨淑甩落在地。
“呵呵……不用害怕了,刚才是这个小东西挠了你一下。”我捡起知了龟,向杨淑与伯母示意。
“哎……刚才吓死我了,早知道是这小东西,我也不必……呵呵……”杨淑好玩地用手指轻轻地碰触着知了龟,紧张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多少年来,这院子里从未生出过这小东西呀,咳……”见让女儿为之惊悚的竟是这个沾满泥巴的知了龟,伯母也放松下来,一声轻叹,却似乎蕴藏着颇多的伤感。
触景伤情,也是人之常情。这院子原本由花砖铺地,之前,被伯父伯母规置得井然有序,怎么能生出如知了龟这种昆虫之类?而如今,家境中落,伯父更是病疾缠身,伯母又无心打理,乃至院落荒凉,砖缝间杂草丛生,甚至自生自长的树苗都有丈余之高,如此环境,原是昆虫之类滋生繁衍之所。时值仲夏,正是金蝉大量出穴、繁殖之期,有这知了龟出现,实是不足为怪了。
我不知该如何来安慰伯母这种难以释怀的惆怅,或许,也只有足够的时间才能磨灭如此伤痛。安慰,也不过是外人的一种善良,对当事人来说,本就于事无补,刻意的安慰,有时还会使效果适得其反。
“走,冰冰,咱们再去四下找找,看能不能多捉些,到时候就能尽享美味了。”杨淑拽了拽我的胳膊,倒是颇有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