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惨叫声一个接着一个,惊恐的难民想夺路而逃,却被奔马与盾牌挡在了包围圈里,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挤在我周围,看着面前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地倒地。
被杀死的人刚倒下,一些士兵就开始抽出腰刀,蹲在地上割尸体的脑袋,然后用麻绳系在自己腰间,我知道他们想用这些难民的脑袋冒充匪首去领赏邀功。
彭从龙跪在我面前,老泪直流,他干枯的双手死死地攥着我的道袍下摆,嘶哑地喊:“风道长,求求你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吧!”
杜蝶也跑过来,抱住我的一条腿,一直哭,不说话。不远处杜美娇泪眼婆娑,美目中满是生死离别的不舍。
我抬头望天,心中无声发问:天有情否?
天不答。
我知道它是无情的。
不!应该是既有情,又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