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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她日渐消瘦的脸蛋,喝了一口鱼汤,又把碗还给她道:“剩下的给你了。”
杜蝶盯着热乎乎的汤碗,犹豫着,我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去吧,你母亲也需要的。”
杜蝶嗯了声,她一溜烟跑到杜美娇身旁,把汤碗递给了母亲,杜美娇拿着碗,喂了女儿两口,就把汤碗给了自家丈夫燕驹,燕驹不客气地大口吃净,一点都没给自己妻子留。
我眺望前路苍茫的荒地,觉得自己来到这里后心越来越软了。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正当大家把一池鱼水吃干抹净、准备继续走时,龟裂的大地微微震动,一群骑着烈马、身穿轻甲的官兵把我们包围了起来。
领头的兵长铁盔上雕着一颗怒吼的狼头,我从彭从龙那里得知,这是军队里校尉的标志,若是将军的头盔该是虎头。
校尉年纪不大,二三十岁的样子,不过双目阴沉,嘴角的法令纹很深,他骑马带着随从撞到了不少民众,跑到队伍大喊道:“你们都给我回去!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否则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