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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含之意味深长道:“应该罢。”
她点到为止,施施然转身出去了。紧接着便有伙计进来,扶着周鸣玉上藤椅,灵云也带着两个侍女进来,帮周鸣玉大概收拾了东西,一齐换了个房间。
外面一片漆黑,只听得见雨声错杂,雨势不小。周鸣玉一出来,就看到门边放着一把伞。
深青的伞面,平整的油纸,伞骨比寻常用的更粗更长些,显见得撑开来要更大些。
灵云原本是拿了把大伞来的,此刻看到那把伞,也疑惑了下,一时没想到是谁放在这里的。
正打算回头叫人拿去问问,却听周鸣玉开口向她要那把伞。
灵云拿起来,递给周鸣玉:“姑娘知道是谁的?”
周鸣玉接过,道:“大概能猜到。”
她撑开来看,一把素净的大伞,什么多余的花样都没有,倒是伞面确实大很多,即便她坐在藤椅上,也能不淋湿自己。
灵云在一旁笑道:“这把伞倒好,姑娘坐着也淋不到,可巧就放在这里。”
周鸣玉唇边泛着一点浅浅笑意,道:“可不是吗?正好让我用了。”
春雨淅沥,都从她裙边擦过,不曾濡湿她一点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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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鸣玉自此后还真的就清闲了下来。
宋既明那边没再来查问过她,无非就是派了两个翊卫过来轮番守着,又加强了些守卫而已。
周鸣玉白日偶尔去阮娘子那边帮忙,有时就在自己房间里,和绣文一起画图刺绣。
张浮碧也来过几次,陪她说话画图,拉着绣文一起打花牌,还稍微提过一句,在准备着宫里的女官遴选。
周鸣玉一连几日晚上休息时,都听着屋顶安安静静的,没有什么瓦片响动的声音,便知道,前头晚上总听到的瓦片响,果然是杨简一直在屋顶守着。
只是杨简再也没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