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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丧看着我们百感交集的样子,停顿一会,竟挑着眉毛笑了出来:“你们不会以为我是要打白工吧?我才不干木安那种蠢事,当然是要给钱的,回去记得跟尾款一起结给我,而且听地下的动静,只用一只耳朵就行,另一只留着,够我生活。”
“滚蛋!我们不吃人血馒头!你以为你有多厉害,什么事靠你耳朵都能解决!又没到生死一线的地步,我们总有其他办法!”
突然我就怒了,对他吼道。
因为我从他风轻云净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极其细微,却异常坚定的决绝,锋利如刃。
那样的目光,我实在太熟悉太熟悉,熟悉到一看见,大脑就会本能的抗拒。
刘丧就笑,笑的让人想打他:“像我这样的人,没有什么是不能明码标价的,你们出钱我出力,一桩好买卖。”
“好你妈个头,你敢用我就敢让我哥不给你尾款!我们黑吃黑!”
我说不清这时的自己是什么感受,大脑只剩一阵强烈的轰鸣,让我几乎不能凝聚任何理智的思绪。
我看着刘丧——我现在是在看着他的,可透过他苍白而脆弱的面容,我见到的却是另一个人,从容貌到性格都与他截然不同的人。
他冷漠孤寒,嘴角常常挂着疏离的笑意,肆意人间,笑却从不进入眼底。
不通人情,不近冷暖,以自己的信奉为法则,游走在善恶的边界。
但是,正是这般漠视着所有的他,曾经无数次的为我孤注一掷,甚至堵上生命。
在遥远的云南,一场迷离的环境,我看见他就这么气息奄奄的躺在我面前,眼中一样的决绝,他却还在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