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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无法言喻的感触从心底涌上来,似水漫漫淹没胸腔,逐渐化成一股沉重的叹息堵住喉咙,一时进退两难,只觉叹出来如冰柱,咽下去如石头。
我不敢想象他是怎么隐忍不言背着刘丧走过来的,忍着鼻头的酸楚,轻力用酒精棉擦拭掉创面凝结的血块。
一点一点消着毒,我足足用去半瓶子的棉球,才彻底清理干净他的创口。
最终,一声长叹忍不住悠悠出口。
我吸着鼻子,想责问他两句,酝酿半晌,还是不忍心,要嘱咐他下次不可以逞强,又觉得没有实际意义。
扭扭捏捏地给他涂完药,我胸口堵得难受,看着他面色淡然地穿好衣服,侧身躺在石块边上,目光沉沉地向我望来。
黑静的眸子映出点点碎亮,似星河入海,韶光熠熠,一瞬不瞬地凝视着我,似乎有股神奇的魔力,让人不自觉地沉沦其中。
心在默然里又软的一塌糊涂,鼻腔再酸都像是泡着颗糖渍山楂,酸里有着浓厚的甜涩。
我只能不断告诉自己,他之前可是宁可自己强忍也不呼一声痛的主儿,如今好歹会主动让我帮他涂药,而不是打发我睡觉后自己偷偷摸摸处理,还要什么自行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