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祈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吾看中文5kzw.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虽然鼻子闻着这气味非常不舒服,但疲倦至极的我们都无心挪窝。
天真裹的像雪球,没多久就靠着墙壁睡成猪头,刘丧是一直没醒,两个人対躺,呼吸的此起彼伏,睡觉都不消停,一副要抢着吸光对方氧气的样子。
我靠在另一边墙头,瞅着他俩这样就直笑,心绪安宁轻松,完全没有才死里逃生不久的后怕,只是人一放松下来,浓浓的酸胀就如潮水般席卷全身。
而后是骨头都要散架的倦意,沿着四肢百骸炸开到每一根神经脉络,我努力撑着眼睛,抬胳膊仿佛在举铁,懒腰都伸不起来。
小哥给刘丧贴好退烧贴,拿上医药包走到我身旁坐下,他看向我,纤长的睫毛上沾着粉尘,迷蒙的一层,如同晓色清露下的薄薄灰雾,修饰出一双皎然至极的眼眸。
我支着下巴欣赏送上门来的男色,然而男色本人并不管我,他拿出刚刚用过的瓶瓶罐罐,径直放在我手边。
我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疑惑地望着他拧药瓶、拆纱布、转过身去脱掉衣服——露出背上被血凝住的伤口。
小哥背对着我,上半身都暴露在光线下面,灰蒙蒙尘土被白光漫成发光颗粒,游走在他皮肤与关节之间,好似给他蒙上模糊的光影,刻画出他上身线条分明的骨骼和肌肉。
而灯光中骨节轮廓越是流畅锋利,后背上那道粗狞的裂痕就显得愈发触目。
脱下里衣已经被血浸成暗红色,洇开一朵大花,鼻头瞬间感觉酸涩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