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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着我们好像怪可怜的,一条完整的裤子都穿不上。”天真扯扯他不整齐的裤头,但因为短的厉害,怎么扯都只能到大腿下面一截,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我道:“不过谁让他非要死乞白赖地跟过来,追星追的脑子不清醒,都劝过,他不听,咱也没办法。”
“你今天怎么对他那么——”我卡顿半晌,比划道:“和谐友爱,上次你俩不是还吵的天翻地覆,我记得你给他创作一首什么歌来着,小猴子丢手绢?”天真噗嗤一笑:“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有用的,我是看他刚刚伤的有进气没出气,用耳朵时疼的直哆嗦还强忍着在听,感叹一下而已,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友谊不就是你走一步,我走一步,然后发展出来的,我感觉刘丧还不错,真诚待人。”
“给你仨瓜俩枣就给你忽悠的敌我不分,你还真是好骗。”天真掸掸灰站起来:“刘丧是敌是友咱们回头再论,先走人,墙后有食人花,我待的不自在。”
我跟他一道起身,看看满地七零八落的装备,我的破包堵在墙壁上,他们啥都没拿,只有自己的兜能装东西,又茫然地看着他。
医药品用掉三分之二,主要的是干粮和枪支弹药,天真建议脱刘丧的秋衣当包袱皮,我看他昏迷不醒,大腿露一边穿一边的,没忍心,琢磨半天,最后是我脱下外套用来裹剩余的装备,我背刘丧,天真背包裹。
场面的滑稽是胖子看到会笑破肚皮的程度,我俩心态都积极向上,甚至还各自背上人和包,在一整面墙的尸体面前合照。
天真朗声道:“大体老师们,你们死于封建制度的腐朽,对于你们的遭遇,我感到悲痛万分,迷信是不可取的,好在奴隶社会现在已经被彻底取代,我们会继承你们的遗志,继续为建造美好的明天而努力,希望你们保佑我们,与我们一同奋斗。”
朗诵完他还九十度鞠躬,见我站着不动,又替我鞠一次,我发出疑问:“大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