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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越是重度的寄生,带来的幻境就越是强烈逼真,眼见着面前的光线开始扭曲虚化,舌根也随之泛起阵阵的麻痹感,整个人犹如飘上云端的浮雾,在半空中沉浮不定。
趁神智彻底涣散前,我用力狠狠一掐把自己的手臂,剧痛顷刻席卷而来,将身体内正悄无声息蔓延的麻意悉数驱散,我浑身一个激灵,几乎是瞬间就清醒过来。
拍拍脑袋静候几分钟,抬头看一眼墙画,感觉差不多我就将燃烧棒捅进泥堆里,点燃犀角蜡烛快速沿原路返回。
同样的路线我走过足足两次,加上这次就是第三次,对路况应当是较为熟悉了。
然而返程时我就发觉,不少岔路口和管道排布,跟我上次看到的完全不同。
并且最令人吃惊的是,在某些比较特殊的排水口,都立着朝向不一的黑色人俑,皮肤薄的不可思议,将蜡烛凑过去,可以见到光穿透皮层直接照到底部。
他们面部都会无一例外的朝往一处水口,五官模糊的看不清楚,像个造型别致的人形标示牌,就是长得不太讲究。
当下更加振奋,直觉告诉我,黑人俑指示的方向,一定能通到主墓室没错,否则它们不会被幻象所干扰从而消失,毕竟芝麻虫制造的幻境,大多是要引我们走入歧途。
在溶洞里我也想过,洞壁上如及时雨般出现的壁画,无论是谁没事找事,他的目的应当都是在帮助我们,不然他何必多此一举。
我思来想去许久,也只得出一个可能性——我们行动轨迹偏航的厉害,再走下去会陷入非常危险的境地,所以那人通过从主墓室割来的壁画提示我们,如何破局,如何在复杂的排水系统中找到准确无误的路线。
如果我们走的路没有差错,那去到主墓室后再看见壁画只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不必在半道上就设置一道剧透关卡。
有人希望我们能够活着的抵达目的地,而不是中道崩殂。
我忽然意识到这墓里的蹊跷,远不止我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局面和参与游戏的队伍,也不止我所知的寥寥两队。
零碎的线索,缓缓在心底拼凑出完整的板块,我脑子忙活着,步子却丝毫不慢。
马不停蹄的赶回溶洞口,在远处抬眼一望,洞内竟然漆黑一片,没有犀角蜡烛发出的绿光或是其他光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