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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江霖……”
听筒那端虞礼轻轻唤了声自己名字,江霖仔细分辨她刻意压低的嗓音是否带了哭腔,稍顿片刻,他又听到一句满含委屈、仿佛泄了气、比刚才还要小声的。
“我有点难过。”
最后一个音节带着沉闷的呜咽,随即呜咽声变成了抽泣。
江霖感觉自己心尖也跟着颤了一下。
插在床头的充电线偏短,虞礼攥着手机,以一种自己都没发觉的别扭姿势跪坐在床边的地板上,眼泪一颗接一颗地掉下来,悉数落进膝间礼裙堆叠的层层软纱里。
紧绷的情绪终于有了得以宣泄的出口,脑中那早已团成巨大雪球的压力愈发快速地滚落毫无遮挡的悬崖,打算以一种自暴自弃般的形式砸个支离破碎。
江霖耐心接受着她汹涌的负面情绪,应和每一句零碎又断续的哭腔。
将她家里今天发生的事听遍,江霖此前便已经从乔女士口中得知了个大概,此时虽然不是特别惊讶,胸口火气却依旧蒸腾、无法遏制地为虞盛晖他们的行径感到愤慨。中间顺带哭笑不得地被迫接受虞礼几句委委屈屈的对不起,小兔子到现在还在为“不辞而别”的事情感到抱歉。
江霖胸腔里那股心疼的情绪都快到达顶峰,又恨自己安慰人的水平如此差劲,听她哭了半天,除了应和与同仇敌忾的立场外什么都表示不出。
虞礼像是哭累了,余力不足,一声抽噎后突然认命似的说:“我什么事都做不好。”
这句可怜兮兮的自我否定听得江霖瞬间拧眉:“谁说的!”
“谁说的!”他拔高音量将这三个字又重复一遍,恨不得立刻冲到她面前摇她肩膀,“你哪里做不好了,你已经很好了!那些糟心的事儿跟你没关系,根本不是你的错,跟你没关系知道吗!”
虞礼急急打断:“不是的。”
她鼻腔完全堵了,单靠嘴巴呼吸节奏急促,扯着又闷又哑的嗓子:“我连、我连读书都读不好……”
这是还在为这次考试失利耿耿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