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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妄回忆道,“在瑞士采风的时候弄丢了一次,差点留在了格林德瓦的山坡上,后来就不太敢戴出去了,怕真的丢了找不回来。”
喻年这才又松弛了肩膀,靠回了沙发上。
他的视线停留在祈妄的手腕上。
那里挂着一串老旧的,廉价的黑色手绳,除了一个银灰色的铭牌,再没有任何装饰,朴素得与如今的祈妄格格不入。
这是当初他跟祈妄从江阳县回来时买的。
他找了个小摊子,把祈妄送他的萤石串成了一个深绿的手绳。
那摊主是个年轻姑娘,笑着问他是不是送人,反正今天闲得很,买一送一,可以再帮他编一条。
他眼睛一转,在她的摊子上又挑了个金属铭牌,刻上自己的名字首字母,编了一个一模一样的黑色手绳,挂在了祈妄手上。
真是廉价的礼物。
总价28元。
这在他的送礼历史上简直是浓墨重彩的一笔,被他那帮子富二代朋友知道了,一定能笑他十年。
可是祈妄收到了却不嫌弃,只是有点微微的羞赧,不太好意思戴这种幼稚兮兮的东西,但又扛不住他闹腾,最终还是戴在了手上。
如今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串手绳还留在祈妄手上,被保管得小心翼翼,几十块的廉价手绳到今天都没有明显的磨损,铭牌也还闪亮发光。
喻年握住了祈妄的手。
他掀开了祈妄的长袖,端详着这根黑色的手绳,轻声问,“你出席聚会,参加派对,别人都是名表手链,你却戴着这种路边的装饰,不觉得惹人笑话吗?”
祈妄说,“可能有吧,但我一向不关心别人的想法。”
这话听着狂妄清高,但由祈妄说出来,却又像是很普通。
喻年忍不住轻笑,心想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就算他当年对祈妄滤镜深厚,也绝不会想到祈妄能有今天的成就。
他的影子落在身后的白橡木书架上,午后的阳光将地板晒得微烫,连影子都有些模糊抖动。
他问祈妄,“那别人不好奇你为什么一直戴着这个吗,是不是以为什么护身符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