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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敬宗看着房俊的背影猛地一拍大腿,懊恼道:“娘咧又忘记跟这厮还钱了……”
褚遂良一脸鄙夷:“不过区区百贯而已,许主簿何至于此?想那越国公贵人事忙,总是忘记,你也不好这般天天追着讨要吧。”
许敬宗觉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当即等着褚遂良说道:“什么叫‘区区百官而已’?你们余杭褚家很有钱么?来来来,不如你给我一百贯,这笔账就此一笔勾销。”
褚遂良也瞪起眼睛,气道:“欠钱的是房二,不敢讨要也就罢了,何以要我出这笔钱?天底下没这个道理”
许敬宗一翻白眼,冷笑道:“你这厮也就只是耍嘴的本事,说起来就轻描淡写,动真的就毫无担当。整日里拿着一副文人儒者的架势,好似自己乃当世大儒也似,实则还不是一个官场之上蝇营狗苟的俗人?虚伪做作,这等嘴脸简直令人厌恶。”
“匹夫焉敢辱我?”
褚遂良勃然大怒。
他一直标榜自己是清白守正的文人,虽然沦落官场却不改心志,孰料却遭受许敬宗这个无耻之徒之轻蔑鄙视,如何能忍?
许敬宗毫不怕他,针锋相对道:“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做得出那等龌蹉事,就莫要害怕别人说。”
“你今日给老夫说明白,老夫到底做了何等龌蹉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