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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敬宗便笑指着褚遂良,对房俊笑道:“老夫失言了,怕是戳到了登善老弟的肺管子,瞧瞧这就恼羞成怒了。”
褚遂良气得面红耳赤吹胡子瞪眼,却又拿许敬宗没辙。
这老货如今修炼得厚颜无耻,毫无文人之风骨,似乎已经参透了官场之上尔虞我诈、唾面自干之精髓,越来越得心应手,将自己压制得苦不堪言,再加上有房俊的支持,如今褚遂良在书院当中可谓举步维艰,虽然名义上可与房俊并驾齐驱,实际上不仅毫无实权,反而处处受制,过得还不如一个教谕顺心。
而作为关陇贵族们在书院当中的代言人,却又不能为关陇贵族争取利益,就连入学之名额都被房俊一手把持垄断,自然越来越让长孙无忌感到失望。
没有了身后贵人之扶持,本身除去学问之外有没有什么做官的长处,这仕途之路已经领褚遂良饱受打击……
最近一段时间颇有些意志消沉,所以对于许敬宗的揶揄取消极为敏感。
房俊看着褚遂良,心里一阵腻歪,这位就是学问不等于人品的典型,脸上便没了笑容,淡淡道:“书院当中就拜托二位了,某府中还有些事务,先行回去处置。过年期间的值班轮换,还请做出一个安排,以表格形式张贴公示。当然,要与诸位教谕、官员们私下磋商,尽可能的考虑到大家的实际情况予以妥善安置,若是谁家有急事,便错开时间安排。”
许敬宗连忙起身,问道:“何不用过午膳再走?”
房俊道:“不了,确实有事。”
两人便将房俊送到门口,看着他在亲兵部曲簇拥之下策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