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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喇嘛笑而不语,指着寺内说:“诸多疑问请到寺中一叙。”
我们穿过寺庙前的院子,没有进正殿,跟着几个喇嘛进到了偏殿的经堂。这间经堂设计很巧妙,四面皆是雕镂格子,没有窗户,极是通透,阳光可以从任何角度射进来。
里面供奉着一尊暗金色神像,墙上挂着几块毛毡,飘溢着淡淡的臧香味。
有几个年轻的喇嘛蕴育在淡淡的阳光中,在经堂的角落,正用五颜六色的沙子正在勾画着神秘的沙画。他们十分专注,即便我们进来,可谁也没抬头看一眼,依旧聚精会神地工作着。
三个老喇嘛坐在经堂正座,我和小喇嘛多杰坐在下座。最老的喇嘛抱着奄奄一息的白猫,用手从上至下抚摸着沾满鲜血的白毛。另一只被叫做“喵喵”的白猫,则缩在老喇嘛脚边,舔着爪子,像是胜利的将军。
喇嘛津巴波肯道:“刚才多杰问了一个问题,说既然生而倏死而瞬,活着有什么意义。其实答案就在这间经堂里。”
我心中疑惑,没有说什么,多杰倒是有问题就问,一点都不装,他四下看看:“经堂东西太多,实在不知老喇嘛指的什么。”
津巴波肯指了指正在做沙画的几个年轻喇嘛:“对于沙画来说,这些喇嘛当下所为就是他们生命的意义。”他又指了指抱着猫的老喇嘛:“对于白猫来说,老喇嘛就是他生命的意义。”
我似乎有所悟,所悟的东西朦朦胧胧,似乎能和最近的遭遇联系起来。我一直在幻境和真实中游走,模糊了自己的身份和存在,津巴波肯老喇嘛现在所论之道,对我有一定启发。
我正在沉思,多杰小和尚说话干脆:“老喇嘛,我这是讨教不是在和你论法,不要打禅机。能不能说的直白一些。”
津巴波肯随手取来身后的铜制小香炉,在里面抓了一把香灰,然后从手指缝瑟瑟而下,落回香炉里。他道:“这就是我此刻生命的意义。”
我眨眨眼说:“上师,你的意思是,人的生命意义在于专注于当下所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