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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笔迹,字迹并不潦草,扫一眼便很清晰。
「月舒,你走之后只觉岁月实在太漫长。
窗台的月季开花了,已经十七年,每每看到还是会想起你,若你还在,应当欢喜。」
她一瞬间反应过来,这是傅言商母亲的名字,于是立刻收敛了目光没往下看,重新夹回书页里。
他父亲写给他母亲的。
这样厚厚一本,捏在手中,比书脊还要厚出许多,能猜到其中应该有不少信件,也许就是坐在这里写的。
她一时出神。
她从前也笃信人性,因为了解,所以知道它经不起诱惑,权力和欲望太容易被满足的地方,纸醉金迷也不显得奇怪,比起一生一世一双人,更多人会信仰人生得意须尽欢。
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怪不得傅言商会和她说,婚姻和爱情对他来讲,都是很神圣的东西。
她撑着脑袋,很是放空地想了一会儿,半晌又虔诚地踮起脚,将书塞还回书柜里。
齐腰的柜格处,像是被谁当做置物架,随手放了张机票,不过收得很好,还用纸镇压着。
时间是7月23号。
下周。
目的地是洛杉矶。
*
回程的车上,路栀靠着椅背想睡一会儿,但没睡着,又看了会儿窗外,这才转过头问他。
“你跟爷爷谈的工作是下周的吗?”
他现在倒是没在车上抱个笔记本了,闻言抬了下眼尾,像是意外她会问这个:“嗯。”
“很重要?”
“算是。”他说,“他这两年基本不插手公司的事了,这还是第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