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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他说,“印记而已。”
她难得地很赞同,“是啊,这算你的勋章,光荣的。”
他启了启唇正要说话,忽然音节一顿,是她的手好奇又天真地碰上那块皮肤,她爱开空调,因此指尖也是凉的,冰凉微软的指腹触上感受迟钝的疤痕,有一种特殊的麻痹感。
一针皮肉麻醉。
路栀仔细感受着手指传递的讯息,天然不平整的疤痕让触感像是在爬山丘,生动一整簇火焰的同时,也带独特的、奇妙的体验感。
“别摸了。”他说。
她切一声,收回手,“你好小气。”
他扣上纽扣,“再小气你摸也摸了,听也听了。”
“免得你又说我占你便宜,”她伸直腿将袜子拉下半截,“给你看,喏,我也有。”
她右侧脚踝内,纹着一支长短刚好的栀子花,简单的青绿色线条,柔软的花瓣和根茎,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颜色,衬得肤色愈白,像打磨光滑的玉。
他半跪在床垫边倾身。
这姿势太有压迫感,她不知为什么,第一反应就是向后撤,但并未得逞,很快被他握住脚踝,他掌心是热的。
傅言商抬起头,和她平视。
“这么好看为什么遮着?”
“没遮啊,”她说,“我穿袜子是因为冷。”
“……”
他状似随意地问:“什么时候纹的?”
沉默片刻。
她的沉默来得蹊跷,身前的男人抬起眼,她偏了下视线,说:“定下来和傅家联姻的时候。”
那时候的人选还是傅望,在世家圈内算是上游的那一拨,长辈口中风评也都很好,毕竟即使抛开联姻不谈,有多少人这辈子能遇到真爱呢?概率等同于走在路上被同一道雷打了三次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