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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花有些紧张的行了个屈膝礼,虽然看起来草率了点儿,但还算是行到了位。
江厉头也没有回。眼看着要穿过帘子去往后院,忽然脚步一顿道:“你还是过来吧,我有些话要问你。”一旁注意着情况的伙计听到这儿,才觉得正常。自家主子是多么认真的性格他们很是清楚,要是什么都不问、不探一下你是什么人品的话,无论你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也是不会要你来绸缎庄做事的。
还弯着腰的王大赖连忙直起了身板。拉着小花就跟了上去,原本兴奋的神情转为忐忑。
进了后院后,江厉就进了独属于他的书房,进去之后一坐下,他就啪的一声拍了桌子。怒指着张澜道:“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往日里你跟德贵有些不对付,我看你们在打理生意上却是不会彼此针锋相对,这才没有管你们的。可是刚刚怎么回事儿?啊?当着那么多常客的面儿,甚至九夫人和十二夫人就在铺子里呢,你竟然还说月光绸是要给刘夫人的?你这是打我脸呢是不是!”
张澜哪怕是有了些心理准备,但还是被骂的措手不及 ,站在原地干涩道:“主、主子.......我当时也是被吴德贵给气到了,他带了两个穿着粗布衣裳的人走了进来,看起来就是乡下来的,我不是担心他们冲撞到了贵客,才想要让他们出去的吗。谁知道那是您同意让吴德贵接济的啊......”
说着,张澜不免埋怨的看了一眼自吵起来后就没开过口的王大赖父女,眼神跟似地扎人。 盯得本来就有些被吓到的小花差点哭了出来,眼眶都蓄满了泪水。
“狡辩!你还狡辩!”江厉一发起火来两头牛都拉不住,不管不顾的就拿起楠木笔筒往张澜的头上丢:“你提起刘夫人跟这有关系吗?要不是知道你那点儿底,老子都得以为你是别人派过来的钉子,故意要败坏我的生意了!”
张澜的腿有些软,苦哈哈的道:“老爷,小的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而且小的当时真是脑子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您忘记了昨晚上月光绸刚入库的时候,您说过要送给刘夫人的吗......小的、小的完全是担心吴德贵坏了您的事儿啊!”
“还说!”江厉仍旧大喊着,但却不再拿贵重的东西砸张澜了。他气呼呼的连连拍了四五下的桌子,敲的震耳响,恨铁不成钢道 :“你果然就是不长脑子的,老爷说的是刘大人的夫人,说是刘家正夫人了吗?早就知道你算账归拢厉害,抵不上吴德贵的巧言能说人也机灵,可是这都几年了,你的脑筋怎么就一点儿都没有活络呢?把你能一夜归拢出两个月账本的脑子拿出来,你可是我最看重的手下。能不能别再直言快语,能不能把听见的话在你聪明的脑子里面多过几遍,说出来之前再用你的喉咙多过几遍?啊?行不行啊!”
张澜本来听得挺委屈挺难过,甚至脸上都有些火辣辣的。可是当听到江厉说自己是他最看重的人。顿时就激动的抬起了头,还不忘得意的瞥了吴德贵一眼。等江厉嗓子都喊哑了,立即就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主子您放心,我以后一定多听多看少说,即便是要说话也得三思而后言!小的一定不负主子的重望,保证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等会儿小的再去给两位夫人配给罪,不会给老爷再惹麻烦了。”
张澜的态度实在太好,原本憋了一肚子气的江厉也发不出火来了。他难掩无奈的挥了挥手,叹息道:“希望你这次别只是说说而已了。下去吧,去将账本什么的拿来。我都快累死了,但还是不得不扫一遍。这方面你就多用点儿心,账目方面就全都交给你了。”
“是!小的定会为主子打理好这些琐碎事宜的!”张澜的心情快有些松快,丝毫没有被呵斥了一遍的自觉,只在心里翻来覆去想着那句‘你可是我最看重的人(手下)’。美滋滋的昂首挺胸的走了出去。
吴德贵看他那副样子都有些无力了,这人就是一副贱骨头。不管主子怎么骂,只要说两句信任他看重他之类的话,他的一身贱骨头都要飘起来了,真让人看着就手痒。
“咳咳!”江厉的咳嗽声将吴德贵的思绪勾了回来,他微微弯着腰嘿嘿笑着:“老爷,还要多谢您能给我姐夫一个差事呢。我姐夫刚刚解了死契,上次小的也与您说过活契的事情......”
江厉瞪了他一眼,无声的站了起来,想要邀请着王大赖坐下,却被王大赖惶恐的摆手拒绝了:“不敢不敢,小的站着就行。小的还要多谢老爷的仁慈,给了小的一条活路呢。”还忙不迭的弯腰行礼,搞得江厉连忙躲避,蹦来蹦去的有些滑稽。
“......老爷真是好人。”王大赖总算是不再行礼,可却蹦出了这么一句让人哭笑不得的话。
闻言。江厉是真的笑起来像哭了,见主子哪怕是在私下里也不愿意暴露身份,他也只能由着他了。不过,他却是不敢自己一个人坐下的,只能踱到小花的面前,自以为是的露出一抹亲切的笑容:“小姑娘,你就是小花对不对啊?多大了啊?长得真俊啊!”
小花、乔珺云却不愿意再装乖巧了,不得不叫碧波为爹就算了,虽然暗自腹诽碧波为什么不易容成小花的哥哥之流,但现在见到江厉和吴德贵却是明白为什么了——看样子这些人是早就安排好的,来历乃至于提前留出来的姐夫位置也应是早就准备好的空白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