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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儿气得用力揪了揪自己的头发。想着要在周婆子将人都喊来之前布置一下,进了屋子兜兜转转了一圈,才寻摸着藏起来点儿首饰更容易蒙混过关......哪怕这首饰跟在云宁郡主府被赏赐的不能相提并论,但是对于这个郊外的别庄来说,已经算是上等的好物了。这也是严言在成亲当日送给她的,也算是有些份量......
那边福儿正在绞尽脑汁的为自己的谎言进行修补,这边忘尘却是找到了正在田野间险些忍不住发火的严言。眼看着这四亩地过段时间就要收成了,谁能想到一夜过后竟然被人给败坏成了这个样子!瞧瞧那些麦穗,全都被践踏在田中略微潮湿的地里,这简直就是在将佃户们辛苦劳作种植出来的粮食,以最不屑的姿态来糟践!
严言最见不惯浪费粮食的,现在看到这四亩地的麦子都被毁了,脸都气红了。在原地叫嚷道:“不行!必须得报官!这也太嚣张了......晚上的时候难道没有人注意到吗,是谁干的?”
那佃户几乎是哭着脸的说道:“我要是知道的话,早就找上门去报仇了!这么多的粮食刚刚半成熟,偏生就被人给糟蹋成了这个样子,难道就不怕天谴吗!严总管,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我们一家五口可就靠着这些粮食过日子呢,现在粮食都被毁了,我们家里恐怕连下半年能不能过去都要另说了。哎哟喂,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摊上了这样的混蛋事儿啊!”
严言听得额头直冒青筋,的确是有些忍耐不行了。就在打算进城报告给老爷程铭文的时候,眼角余光瞄到了忘尘,先是一愣,随即问道:“大师,你怎么跟过来了?不是让我的媳妇请您进别庄里用斋饭吗?您别过来,这里全是湿泥,我先上去跟您说。”
忘尘停住了脚步,等严言跨着步从田里迈出来之后,他就语重心长的说道:“观你面相。就能知道你这一生中颇多坎坷,约莫二十四五岁的时候喜得一个儿子,可是这个本应该被你万分疼爱的儿子,几年之后却跟没有生出来一样。没有了踪迹。”只是这短短几十个字一出口,严言的表情立即就产生了变化,眼神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似是震惊、恐惧以及未知的憎恶。
忘尘顿了顿,又续道:“不过别伤感,你的那个儿子已经投胎转世去了。而且你这辈子将子女双全、未来的日子子孙绕膝享尽清福。不过......能给你带来安宁幸福生活的,却并不是现在这位续弦。她内外不一,心思十分恶毒,根本配不上施主你这样诚心向佛的君子。她,绝不是你的良配。”
严言的眼神闪了闪。只觉得忘尘的话像是一块大石头,直接就压在了他的胸口,让他几乎难以呼吸。他沉默片刻,才追问道:“可她现在怀了我的孩子,这个孩子会平安长大吗?”
“这个......”忘尘虽是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用力的摇了摇头。见此,严言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让人听不懂的说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她也跟她一样,都是自私至极的女人,根本不会将孩子当成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的。冷血、都是一群冷血势力的女人!”
“施主,你过激了。”忘尘伸出手虚点了一下严言,严言立即就觉得脑中一片清明。原本的负面情绪竟是消散了大半。他又惊又诧,随即难掩激动的上前握住忘尘的手道:“大师!您果然是高人啊!求求您指点指点我,福儿她也怀了我的孩子,我之前也害怕她......我早上还要带她去要堕胎药的,可后来被她一劝说就改变了主意。求求您告诉我,如何能保住她腹中的孩子。让孩子安然的诞生下来?是不是只要我休了福儿,就不会让我的孩子受伤了?”
“非也。”忘尘用一种饱含着怜悯的眼神看着严言,叹息道:“唉,那个孩子......应该怎么说呢......其实他根本就算不上是你的孩子,存活在这世间也不过是个害人性命的妖孽罢了。偏生你现在的妻子一心以为肚子里的孩子能够在未来给她带来荣华富贵。恐怕在你提出让她将孩子打掉的时候,她就已经对你动了杀心了。你啊,可真是命苦,不过很快就能苦尽甘来了。”
“这,大师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严言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但却没有因为忘尘模凌两可的话,而将福儿腹中的孩子误认为她与他人私通的血脉。他只是想着眼前这位僧人高深莫测,会不会是上天的佛祖派来保佑自己,引着自己走向自己一直期盼的儿孙满堂、安宁平淡的过一辈子的道路呢?那么,那个孩子到底有什么问题,让一位高僧也如此忌惮呢?
“阿弥陀佛。天机不可泄露,贫僧之前说了那么多已经是犯了戒律了。”忘尘见证着严言忐忑的表情转变为失望,似是思考了一下才道:“你道我为何知晓你的现任妻子心思狠毒的吗?”
严言用了的摇了摇头,不解又颓丧的道:“高僧法力高强,我一小小的佛徒怎能知晓呢。”
“那你可曾猜测出了贫僧的身份?”忘尘的视线在自己身上的僧袍,那是温儒明选了最好的贡缎给他做的,还真不像是个清心寡欲的和尚呢。还有他手中还端着的求斋饭的碗,可是上等的宫廷御制,凭借着这位严管家的眼力,恐怕是早就被察觉了的。
可严言却出人意料的先是摇了摇头,道:“实在是惭愧,之前一直急着跟老王过来看田,所以并没有多注意。”说这话的同时,却是目光平和的扫视了忘尘一边,这回集中了精力自然看出了很多的不同,譬如这位高僧除了一身不同于常人的气度之外,身上的打扮也都是极为难得的御贡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