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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严言心中有了一个猜想,但却有些不敢相信的迟疑道:“莫非您是......俞王,现在的忘尘大师?如果真的是您的话,为何会来到郊外,并且为我指点迷津呢?”
“这就是我要说的了,你可知道现在云宁郡主卧病不起的事情?”忘尘脸上的沉重表情,感染了严言,让他也不自觉的绷直了后脊背,点头道:“昨日去采买的人回来后曾说过。”
“唉。”忘尘眼中的怜悯之色一闪而过,在严言还未准备好的时候直接就说:“外面正在沸沸扬扬传着郡主是被巫蛊之术害的,昨夜还吐了好多的血。也正因为这个谣言属实,我才会来。”
“您、您的意思是?”思及忘尘之前忘尘说福儿狠毒,心中一颤就明了了大半。福儿曾是云宁郡主身边的人,后来在其姐出嫁的时候陪嫁,却因为不安分而被程老爷给打发了出来。
忘尘看严言已经猜出来了,就轻轻的点了一下头,道:“没错,经我用了一些法子追踪,害了郡主的那个巫蛊就在这座别庄里。刚才福儿出来时,我就看到她眉宇之间有一股浓重的黑气。”
“黑气?难道是她做的?她怎么敢!”严言震怒不已,本以为福儿在别庄里受了那些的苦,虽然还是有些小心思,但跟在自己身边还算是懂事,他才会娶了福儿做续弦的。可怎么能想到,她竟是如此的蛇蝎毒妇,竟然谋害云宁郡主!他深知此事严重,当机立断道:“不知忘尘大师想要我怎么做?如此毒妇一定要严惩她,也都是我疏忽了,才会让她害了云宁郡主。”
说着,忘尘的心中也不免得升起了疑惑。为什么福儿会谋害云宁郡主呢?先不说她是如何懂得巫蛊之术的,从旁观者来看,只说这件事情如果真的要论上怨恨。恐怕也是自己的主子程铭文吧?亦或者,是福儿曾试图勾引老爷,却没有得逞,难道不会怨恨上夫人吗?无论怎么算起来。都不能将心中的怨恨发泄到云宁郡主的身上啊!
“你肯定是在怀疑吧,其实福儿的心思凭着贫僧也看不懂,只能说她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忘尘语重心长的说道:“贫僧在刚才已经派人将那巫蛊娃娃取走,现在福儿应该已经正在慌乱失措的寻找呢。她腹中怀着的是个鬼胎,凭贫僧现在的法力虽然能将其收服,可却要准备些东西。来得匆忙,还得回去去拿些东西。等会儿你回去之后,一定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鬼胎?”严言险些被吓死,更甚至在想为什么福儿会怀上鬼胎,是不是当初儿子严保的魂魄找回来了呢?可是又想起忘尘说严保已经投胎了。心中就又安定了些。只要不牵扯到孩子,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冷静的过分,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冷血了。他思量了一番,谨慎的问道:“如果福儿怀得是鬼胎的话,会不会察觉到我的不对劲儿?他们不会对别庄里的其他人造成伤害吧?”
“这个给你。戴在脖子上就可以不让鬼胎听到你的心声,而且还能够抑制它的力量,让他今日之内都不能对其他人造成伤害。”忘尘将一个护身符递给严言,看他慎重的戴在脖子上之后,才微微颌首道:“好了,贫僧快去快回,最晚申时之前就能回来。趁着这段时间内。你最好让福儿待在屋子里别到处乱走,也别让其他人跟她和它进行接触。”
“是,还请圣僧放心。”严言摸着脖子上似乎能静神凝气的护身符,对于忘尘更加信重。眼角余光瞄到在一旁一脸唯唯诺诺的佃户,心中一紧还以为他听到了这番对话,担心他乱说坏了事。
好在忘尘早就考虑到了。安慰道:“放心,他只以为我是在指点你一些事情,并没有听到咱们俩的真实对话。好了,你赶紧忙去吧,这败坏了田地的罪魁祸首。你可以让他往南直走,中途不要停留,走过三十二块田地之后,第一个见到的穿着褐色衣服的人就是罪魁祸首。你记着小心点儿,别让那个鬼胎害了其他人。”
“是!恭送圣僧!”严言目送着忘尘走远,不过瞬息之间,就见明明走得十分缓慢的忘尘,竟是已经到了三十米开外处。心中不禁愈加尊敬,等忘尘走远了之后,他就转过身看向弓着背直擦汗的佃户,问道:“你怎么了?”
“没、没啥,只是没想到这辈子还能看到俞王呢。真是,当初就听说俞王长得一表人才气度尊贵,没想到出了家之后还这样出类拔萃呢。”佃户一脸的又惊又喜,随即目光扫视过自家的田地,又苦了脸道:“严总管,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坏了我这么多的粮食,那个小人绝对不得好死!气死我了,我和我家婆娘儿子辛辛苦苦的耕种了几个月的粮食啊!”
“行了!忘尘大师刚才指点了我两句,让你向南直走,走过三十二块田地之后遇见的第一个穿着褐色衣服的,就是糟蹋了这些粮食的人。”严言叮嘱道:“记得中间不要停留,一直往前走看到谁也别停。等你找到了人之后,也别立即冲上去,回来跟我说一声是谁,我自然会为你做主,绝不会让你白白遭了这次的。”
“哎哟喂,原来忘尘大师这么厉害,那个混蛋在哪里都能知道啊!”佃户一听严言肯定的保证会为自己做主,就转悲为喜道:“那可多谢严总管了,我这就立即去,您忙啊!辛苦您了!”
佃户点头哈腰的跑远了,脚步快得跟兔子似地,上蹿下跳的很是激动。不高的个子不一会儿就跑远,落在严言的眼中就只剩下一个黑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