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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太后早早的让温儒明找两个尼姑来,可温儒明忙了一天临到晚上的时候,才得知现在皇都中并没有什么尼姑了。之前入宫来帮忙驱魔的几位高僧尼姑乃至于道士,在前段时间南海再次来访的时候,就宣称妖魔已除离开了。而原本香火鼎盛非凡的青禅寺,也因那次清心住持行妖法而被封了。那么多的尼姑几乎都打道回府。现在一年多过去,头发都长出来了,哪还有尼姑!
也多亏了这么一想,温儒明才想起当初清心住持做的那些事情。可惜当时没有问出清心住持究竟要人的血肉甲发做什么,不然说不定现在就不必因为巫蛊之事而头疼欲裂了。
没有尼姑。也不好请陌生的和尚去云宁郡主府上保护乔珺云。温儒明绞尽了脑汁,在殿内踱来踱去,看得钱江都有些不安的时候,刘砚却开口试探道:“皇上是担心外来的和尚不知根知底,无法放到云宁郡主一个姑娘家的府里。但如果那人是郡主的亲舅舅呢?”
温儒明的脚步一顿,迟疑的看向了刘砚,道:“可忘尘近来几个月一直都在宫中的佛堂中念经,朕有两次去找他,他都无论如何的不愿意出来啊。哪怕他看起来挺宠爱云儿的,但是朕观他最近越来越清心寡欲,又说正在为大温国祈福正是关键的时候,他能愿意出宫去云儿那里看看吗?”
钱江扫了刘砚一眼,上前两步放轻了声音道:“皇上,您可是俞王爷的哥哥,现在有危险的又是俞王的亲侄女儿。佛家的人再如何清心寡欲,这血肉亲情也不可能一点都不记得吧。”
“奴才说句不该说的。”刘砚插嘴道:“现在这等要紧关头,皇上最需要一个能破除巫蛊之术的人帮助。而俞王又是您的兄弟,岂不是要比他人都可信任的多?皇上,郡主恐怕等不起啊!”
温儒明的表情变换了两瞬,终是一咬牙道:“好,那朕这就去找俞王。钱江,你去将折子交给程铭文,让他与闵昶琛一同协理此事。刘砚,你随着朕去一趟佛堂。”
“是,奴才遵旨。”刘砚侧眼目送着钱江拿着奏折离开,眼神忽明忽暗。随即跟在温儒明的后面半步远,心中暗道:看来我在这臭皇帝的心中地位还不够,不然送奏折怎么不让我去呢。真不知道那个钱江有什么好的,真本事没有多少,就靠着对皇上说些好话就成了跟前第一红人。哼,这狗皇帝也是个自以为是的,钱江说几句好听的就能让你喜笑颜开了。
温儒明却是不知道最近越来越倚重的刘砚,竟然还敢在心中如此腹诽。而略有一丝失落的拿着奏折离开的钱江,要是知道了刘砚如此不识好歹,肯定是要呸他一口的——以往即便是有这种急事,皇上也是会让他先将奏折送出去。然后再回来跟着一起去佛堂的。现在多了一个刘砚,分拨了他的宠爱,他怎么能不忌惮恼恨呢。
三人之间私下里的那些纠纷先不论,温儒明带着刘砚来到佛堂之后。示意刘砚在门口等着,不需要通报就径直走了进去。一走进佛堂,温儒明就注意到正盘坐在蒲团上的敲木鱼念经的忘尘。
还不待温儒明好好思考一下该如何开口呢,以往很是沉得住气的忘尘却让他惊讶的先开口道:“皇上你来了。云儿现在怎么样了?”
温儒明的眉头轻挑了一下,追问道:“你知道这件事情?如果你知道的话,为什么不早些说出来?云儿现在身子受到了一些影响,恐怕是再也经受不起下一次的暗害了。你也知道她还患有痫症,若是两个堆积在了一起,恐怕她能不能熬过去都是未知数。”
温儒明故意将话说得太过直白,就是想要试探出忘尘都知道些什么。忘尘却仍旧盘坐的稳稳地。敲击木鱼的声音维持着之前的频率,淡然的说道:“这是云儿的一难,必须让她过了今日白天的一劫,她以后才不会遇到更加危险的事情。不过,皇上对此感到担心是应该的。因为幕后那人不但能够对一人下蛊扎小人,还有更加恐怖的打算,这次只是她的一个试探而已。”
“试探?拿云儿的命来试探?”温儒明声音中带着无法形容的怒火,背对着忘尘的脸上却无甚波动,他仍旧在探寻,甚至有些怀疑忘尘是不是真的能坐得住。
没有任何反应的忘尘无疑是让温儒明再次失望了,他眼神一暗。恳求道:“皇弟,你无论出没出家,都是我们皇家的人,也是云儿的亲舅舅,总不可能坐视不管吧?还有,你既然身为佛门中人。更是应该为民消除这些未知的灾难。如果那人真的还有更坏的预谋,总不能让无辜的百姓们承受吧?”
木鱼声终于缓慢了下来,忘尘的声音也染上了一丝忧虑道:“无论按情按理来说,这件事情贫僧都应该管。可是,这件事情牵扯的太多。贫僧若是沾了这件事情,恐怕就多了许多无法偿还的果。而且,万一贫僧做错了决定,导致情况变得更加恶劣该怎么办......事关众生,贫僧也无法轻率做下决定啊。”
温儒明扫了一眼地上,忘尘早晚饭都放在那里,一口都没有碰,看来他这一天都在烦恼此事,的确是另有隐情。
但是来都来了,温儒明怎么能允许就此败退呢。他硬着头皮说道:“其他的先不用你管,只要你出宫去看看云儿,保护她不让她再受伤就好。如果你能查出来谋害云儿的人从她身上取了什么东西作为媒介的话,那就更好了。现在至关紧要的就是护住云儿,绝对不能让她被害。她是我们皇家的人,一定不能被贼子用妖法给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