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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香到底还是有些理智,擦拭着眼泪哽咽道:“奴婢们也没有让他们好过。彩果还将一个官兵的脖子给扎破了,流了好多血呢。是皇上身边的刘砚公公来传的旨意,将那几个敢上门叫嚣的大人还有官兵都给抓了起来。说是等确定了他们还有什么其他的罪名之后,就要为您出气、严加处置呢。”
说着摸了摸自己还火辣辣的脸颊,忍着委屈道:“奴婢脸上的伤虽然看起来严重了一些,但其实也不怎么疼得......”
“哼,那也不能让他们在大牢里面好过!等会儿让人去大牢里传旨,在他们没有被判罪之前,每日都打五十大板,一定要留着他们的命,慢慢的折磨才行!”乔珺云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之色,这五十大板都是少了的,但为了让他们每日都惶恐的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刑罚,也只能控制在这个范围内。万一一百大板直接打死了的话,反倒是便宜了他们!
乔珺云压下心中对扎自己小人的幕后者的猜测,抬手想要摸一下彩香的脸蛋,却在看到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后下不去手了。她的手轻轻的落在床上,长出一口气道:“我这里没事儿,你们赶紧去让楚御医看看,开些好药。千万不能留了疤痕,不然以后对你们的影响可就太大了。唉,你们先下去吧,让我好好的躺一会儿。”
两个小丫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彩香帮乔珺云整理了一下被褥之后,看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就闷声闷气的说道:“郡主,如果有烦心事您尽管跟奴婢说,奴婢也可以为您分忧的。”
“嗯。”乔珺云本是不经意的嗯了一声,随即反应过来就见彩香失落的样子,无声的叹息了,覆上了她的手轻声道:“我只不过是在猜测是谁敢扎我的小人罢了,只不过实在猜不到......”
“郡主的意思是......”彩香的表情一紧,见乔珺云眼中带着笃定,原本还只以为扎小人是楚御医的一个猜测的她,心中产生了极大地慌张与恐惧——如果今天郡主疼起来的时候,自己和其他人也没有发现的话,难道郡主就一直不说,独自一人承受这份痛楚吗?万一郡主出了事情的话,自己该怎么办!谁那么狠心。竟然要对郡主下手.....会不会是太后?
从彩香的惊惧表情以及眼底的深深痛恶,乔珺云就了解到她可能想岔了。她轻轻的拍了拍彩香的手,低沉道:“别乱想,这件事情还得先查清楚才能确定。我们现在不能轻率。既然有人要害我,那咱们就更得冷静,才能注意到身边任何的不对劲儿。只说今日付竹墨突然失踪就奇诡的很,不过我并不认为是我们府里的丫鬟跟她里应外合,应是另有什么猫腻......”
一提起付竹墨,彩香也难免怨恨道:“都是她,如果不是她弄出来的这些事情,郡主您又怎么会受到这么大的刺激,又怎么会有人敢上门挑衅闹事呢!不过,这件事情还真的很奇怪。像是一环扣这一环,却不能确定布局的那个人究竟想要干些什么,”她抬头望了乔珺云一眼,对上了那双莫测的双眼,有些干巴巴的问道:“会不会是谁与您关系不睦嫉妒你。故意在后面给您下绊子啊?而且,会不会跟巫蛊之术有什么关联?”
“这个不能确定......”事实上乔珺云也是一头雾水,她随即想起来那自称是付竹墨家人的祖孙三人,紧张的追问道:“对了!那个叫连荷花的呢?她们仨现在在哪?刘顺他们回来没有?”
彩香一愣,也想起来这么一茬,那连荷花一家三口可是郡主保护起来,就怕别人动手脚的!刚才情况混乱。彩香也没有多注意,现在难免慌乱的道:“郡主您先躺着,奴婢出去问问去!”
乔珺云没有拦着彩香,等她冲了出去之后,终于是忍不住了,捂着嘴压抑着咳嗽了五六声。察觉到手掌心有些潮湿。她定眼一瞧才发现竟是呕出了一些血水,心中沉重无比,但手上却是直接扯了一条枕头下的丝帕,用力的将手心擦干净之后,眼神渐渐冷凝——既然你不仁就休要怪我不义!想起那个背影。乔珺云的心里约莫的有了些印象与猜测......
彩香端着一碗参茶走了进来,见乔珺云已经合上双眼休息,就下意识的放轻了脚步。却没想到乔珺云根本就没有睡着,轻声的问:“彩香,刘顺那边怎么样?”
“回郡主的话,奴婢问过曹侍卫,他刚刚派人与那边联系过,很安全,竟是一点儿事情都没有。”用了一个‘竟’字,足以说明乔珺云对于这件事情的不解以及惊讶。她端着参茶来到床前,先放到一旁,才又道:“郡主,佩儿给您泡了一杯参茶过来,楚御医说是可以喝。先晾一晾,等会儿奴婢就扶着您起来喝。”
“咳咳,刘顺那边竟然一点问题都没有吗?”乔珺云刷得睁开了眼睛,眼中的冷光让彩香的心也跟着颤了一颤,却还是点头道:“没错,没有任何人找麻烦,连荷花一家三口都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