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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哈地先生说要镇压达卡,表示他会对这座城市发动攻击对吧?”
“是啊……”
“别做这种事啦。既然都知道玛莉妲小姐的下落了,我们还不如去救她。如果是奥黛莉……米妮瓦公主,也一定会这样——”
“没办法说去就去哪,军队就是这样。”
以焦躁的声音打断巴纳吉后,辛尼曼将啤酒一饮而尽。见他的脸庞罩上一股职业军人的严肃,巴纳吉只得收口。
“……喏,巴纳吉,你要不要来我们这里?”
搁下空酒杯,这次换辛尼曼咕哝出一句。巴纳吉听到自己的心脏猛然跳起的声音。
“你是要我加入新吉翁吗?”
沉默成了辛尼曼的回答。一面陷入喉咙突然被堵住,而变得无法呼吸的错觉,巴纳吉低下无法作答的脸。辛尼曼静静问道:“你不肯吗?”
“也难怪啦,毕竟你住的殖民卫星,也是被我们这群恐怖分子搞得七荤八素的。”
“……并不是因为那样,像我也杀了奇波亚先生和其他驾驶员。我渐渐明白,不可以只用其中一边的价值观来判断事情。”
从刚才与马哈地对话时——不,比那还更早,自己心里有某种观念正逐渐改变;面对这样的心境,巴纳吉说道。辛尼曼则刻意对他投以锐利的目光。
“现在的立场,已经不能让我再呆在安全地带做批评了。我是状况的一部分,必须负责任。但这不是参加任何一方就能了事的……”
其他想法没能化成言语,巴纳吉紧紧握起搁在膝盖上的手掌塔克萨与奥特船长也曾把【责任】这个字挂在嘴上,这个棘手的字眼会将人绑住、让自己无言以对,有时甚至会逼人为恶。但要是不能承受它的重量,便无法在这个世界上有任何作为。若不想当个无力的旁观者,就得对本身的角色有所自觉,并扛起伴随而来的责任才行。在这个前提下,即使只有一点成效也好,巴纳吉会尽可能去找出能改善现状的方法。承担世界重量的觉悟——卡帝亚斯想表达的意思,一定就是如此。如果有想做的事情,要先找出什么是自己办得到的,然后一点一点的将接近目标的能力纳入手中,这就是他想教给巴纳吉的东西。
“虽然我还不太清楚自己到底该做什么……但某个人曾叫我去思考,要怎么使用【盒子】才会带来好的结果。说不定就是我该做——”
忽然举起手,辛尼曼把经过身边的女服务生叫住。“再拿啤酒来,这家伙也要。”指着巴纳吉这么说道后,他又摆出若无其事的脸,要对方继续说下去。“我还未成年耶?”被人影响到心情,巴纳吉朝辛尼曼投以惊讶的目光。
“你喝就是了,今天算特别的日子。”
“有什么特别的啊……?”
“你变成大人了,庆祝一下也不会遭报应吧。”
未曾见过的温和笑容,让巴纳吉肚子里感到一阵暖意。一边体会着有点害臊、又好像无法再回头的复杂心情,巴纳吉将目光转到染上夕色的海面。
在海平线那端,为了终止这场无益的战争,奥黛莉一定也在寻找自己能做的事。不安与亢奋在心中来回交织,巴纳吉忽然想起:利迪少尉又怎么了呢?希望他那边也能进展顺利,不过——
自甘迺迪角越过北美大陆,在沿西印度群岛南下大西洋过了一小时。在圣路西亚近海西南方一千公尺的上空,利迪发现作为此行目的地的战舰。
“就是它吗……?”
利迪将全景式荧幕的扩大游标移向目标,让影像进行cg修正,线条利落的舰体上承载着构造单纯的舰桥部分,那肯定是【拉·凯拉姆】的身影没错。
由亚洲东半部的码头出航,朗德·贝尔的旗舰在绕了星球半圈后抵达大西洋上空。望着比【拟·阿卡马】更像【船】的形影,利迪体认到,自己心里并未掀起任何波涛,他留意的调整了机体的速度与高度。化作waverider形态的【德尔塔普拉斯】微微动起主翼,在空中留下一道带弧度的飞机云后,与飞机惟妙惟肖的机影便开始慢慢拉低高度。
拉·凯拉姆】目前正位于洋上五百公尺。尽管了解其中原理,远远看见宛若海上舰艇的舰影浮游在空中,仍让利迪感到诡异。既然能维持在时速三百公里的低速,新型米诺夫斯基航宙引擎的性能应属完美。利迪计算起以亚音速飞行的自机与战舰的相对速度,确认预计抵达时刻并无变更后,他微微叹息出来,并打开了头盔的面罩,揉着这阵子因为睡眠不足而显得睡眼惺忪的眼睛,在利迪将薄荷锭含进口里的刹那,接近警报的尖锐声音响彻于驾驶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