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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我有用。”顾七微微仰头,离赵德勋更近几分,悄声道,“回去便说死了一个,莫要说旁的东西出来。”
“成。”他点点头,朝着谢淮浅鞠一躬后,翻身上马,吱呀呀朝城东走。
顾七则坐上马车,奔向城西。苏铠敛着眉目,骑上瘦马,拉着贼人跟在马车后面缓缓前行。
事情紧急,赵德勋等人日夜兼程,连赶了三天三夜。
翌日,元承熙于朝堂上,怒斥唐鹤失察,褫夺云麾将军的封号,杖责五十,罚俸一年。喻统以及参与行刺的兵,皆满门抄斩,江北大营佥事以上,撤职查办。从赵家军中选拔人才,派至江北大营任职。
如此一来,既保存了唐鹤的地位,也给足了哲王面子,平息了面上风波。
元承熙暗暗松了口气。
自赵煜上奏状告喻统、弹劾唐鹤后,便一直步步紧逼,旁人皆看得出,这是哲王殿下的意思。可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君王!
唐鹤虽嚣张跋扈,却也不失为一枚对抗元哲的好棋子,若因此废弃,岂不可惜?
既要在群臣面前,表现出对哲王的关切和尊重,又不能全然没有主见,损失天子威严,一时间竟进退两难。
身边实在没有可堪重用的人,只好借派兵护送的由头,问问裴启桓的建议。硬着头皮扛下七八日,总算收到回信。而他也总算不负所望,想了个周全的点子。
棘手的事情得以妥善解决,元承熙神色轻松,又陆续处理了几件小事,下朝后便急不可耐地奔向赵良人的温柔乡。
赵煜回府后,连官服都没脱,便急匆匆扎进元哲房间。
“也罢,”元哲静静听完,脸上未有波动,只轻轻翻了一页书,“陛下终究有自己的想法,随他吧。”
“嗯。”赵煜站在床前,微微弓身,风尘仆仆的脸上透着些许疲倦。如今事情告一段落,总算得了轻松,见元哲未有旁的话,便拱手行礼准备出去。
“等等。”元哲微微皱眉,狭长的眸子里虽映进了几个字,却并未读进心里,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让赵德勋过来一趟。”
半盏茶的工夫,赵德勋端着温好的鸡汤踏进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