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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他曾经从事的导弹研究,绝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与之交流的。比如烹茶,要熟知成千上百种茶的味道、颜色和气味,这甚至是很多人穷极一生都没有办法做到的。
他的长相虽然斯文,却又昳丽,英姿勃发,只是眉宇间过于庄重雅正,再嬉笑不羁的人都很难在他面前嘻嘻哈哈。就是这种矜淡自持,铅华洗尽的气度,他从小就很有女生缘,连大院里那些上了年纪的大妈都喜欢跟他搭话,顺便说上两句无伤大雅的骚话来逗逗他。
不过,她以前跟他吵架的时候就喜欢拿这个挤兑他罢了。
她都说得这么刻薄了,这人却连脸色都没变一下,反而道:“不如你说直接点,到底怎么样才愿意回去看老爷子。”
方辞拄着头瞧着他,嗔怪地说:“让你学狗叫,难道你也干啊?”
方戒北说:“不妨一试啊。”
方辞被重重噎了一下,再看他一本正经地说出这句话的脸,实在难以想象他学狗叫的样子,不觉打了个寒噤,讪讪道:“我还没这么损。”
想了想,她起身说:“还没想好,不如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方戒北没应,却跟着她出了这里。
帽儿胡同是老胡同了,也是现今保存得比较完善的老胡同,每一处都是风景。方辞逛了会儿,有点儿累,看到路边有台阶就准备过去坐一坐。
方戒北拦住了她。
“干嘛不让我坐?”方辞质问他。
方戒北从上衣的口袋里取出帕子,细心地在那台阶上,略略抬手,示意她可以坐了。
“臭毛病,比人家大姑娘都讲究。”方辞一屁股在他干干净净的手帕上坐下来,还示威似的碾了碾。
他当没看见,安静地站在一边。
方辞见他出门在外还不忘他部队里那套,眉头就皱起来:“你不累啊?有坐的地方,干嘛要站着?”
方戒北没搭理她。
方辞啧啧了两声:“嫌我聒噪啊?别以为你这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我就不知道你心里面在想什么,嫌弃我是吧?小时候就老说我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这会儿有求于我,话就藏心里了?方大公子,这也太委屈您了。”
方戒北有点听不下去了:“我没有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