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来袭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吾看中文5kzw.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俞浅浅声线都在发抖:“是我那侍卫的一截断指,他们官匪勾结,通往蓟州府的所有道路,都叫山匪封锁了。”
樊长玉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只手遮天,俞浅浅眼下经历的,比自己之前被樊大抢夺家产还要绝望。
官府那边已放出了俞浅浅楼里的饭菜加了东西的谣言,刚好又有个老者在溢香楼吃饭发病死了,官府完全可以说是俞浅浅的饭菜有问题,没收她名下一切资产后,甚至还会捉拿她入狱。
电光火石之间,樊长玉想起谢征之前说的蓟州府那边正军粮的事,她道:“仅凭你一人肯定势单力薄,但若是整个清平县的百姓都反县令,那不管官府是封锁府道,还是用衙役镇压咱们,就都不叫事了!”
俞浅浅问:“怎么说?”
樊长玉道:“蓟州府征收军粮,咱们县是按一人一石粮收的,交不上粮就给银子。清平县十万余人,那单是一个县,就能强征上去十万石粮了。蓟州那边不可能把百姓往绝路上逼,分明是县令在借机敛财!”
俞浅浅听她说了这些,却是脸色巨变。
她喃喃道:“县令这不是在敛财,他在这调任的节骨眼上,突然从百姓头手中刮了那么多银子,又盯上了我的溢香楼,便是能瞒一时,也瞒不了一世,总会被人揭发的,调任了也难逃责罚。或许……溢香楼只是被杀鸡儆猴的那只鸡而已!整个清平县的富商才是他的目的!”
她看向樊长玉,脸色极度难看:“崇州就在蓟州边上,县令这是想投反王!”
第45章
樊长玉一时间没想通其中的关键,问:“为何这样说?”
俞浅浅给她分析:“县令收刮民脂民膏,如果是他上面的人想贪,那县令大可不必勾结匪类封锁通往蓟州府的道路,事情就算闹大了,县令上面的人也能轻易压下来。”
“至于利用老翁的死施压于我,无非是看中了溢香楼的财力,因为在这镇上的富商中,根基是最浅的,好拿捏。我平日里给那些当官的送的好处,有个普通难处他们肯帮忙,摊上了这样的事,他们自然也不敢蹚浑水。溢香楼一倒,县令再挨个找其他富商收刮银子,那些富商要是不想像我一样倾家荡产还担上牢狱之灾,就只能乖乖掏钱。”
樊长玉一下子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一拍桌子道:“那咱们得赶快和清平县其他富商拧成一条绳!”
俞浅浅却摇头:“此事还得从长计议,我只是一商户,压根不知州府那边下颁的征粮令一户征多少,若不是你说县令征这么多粮怕是在贪,我也不会想这么深。毕竟他欺我一商户朝廷可能不会过多追究,可鱼肉整个清平县的百姓,上边还没人庇护他,一旦东窗事发,他必遭殃。县令不可能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我思来想去,也只有他意图投反王这一种可能。”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向樊长玉:“军中要征多少粮,只有那些当官的才清楚,长玉妹子,你是如何知晓县令多征了军粮?”
樊长玉拿出谢征说过的那番理由后,又加了句:“县令封锁了去蓟州府的道路,肯定也是做贼心虚!”
俞浅浅稍作沉吟道:“加上封锁府道这一点,咱们基本是能断定是县令有反心,但只要县令不认,只说的山匪劫道,咱们也没证据指认他和山匪是一伙的,没法让百姓信服。唯一能指认县令的,只有那份征粮令,单说今年征的粮比以往多,蓟州官府不会把百姓逼到这份上,实在是不能当做指认县令的证据。毕竟徽州这会儿又刚好打了败仗,粮道受阻,谁也不知道那些当官的是怎么想的。”
樊长玉听谢征分析的时候,觉得他那番话很有道理,眼下再听俞浅浅说这些,突然又觉得俞浅浅说的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