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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说:“他一定在天上,保佑着你。”
阮昭眼底带着一丝泪光,微微笑了起来,或许吧,从她出生开始,爸爸就是她的守护神。他虽然没有生了自己,却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或许他真的还在保佑着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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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元旦,时间好像就过的特别快。
阮昭在实验室逗留的时间,也越来越久,原本她只是作为顾问专家,来一起修复这批竹简。但是这次竹简的脱色过程异常的复杂。
光是北安大学的化学教授,就请教了好几次。
正好这天,傅时浔又过来开会,因为一年一度的国家级考古项目的申报活动开始。
鸣鹿山秦汉考古遗址,是整个北安市考古项目里,最为重头的项目。
基本上明年的经费以及奖项,都指着它了。
正好赶上市里主管这块的几位领导,过来考察,也不知提出要看看这次鸣鹿山考古发掘的成果,于是一路就到了简牍实验室。
阮昭正在跟几个修复师,商量最新的化学试剂成分添加问题。
文物修复最难的一个地方就是,它没有一个量化标准。因为每件文物存在的问题各不相同,每一件文物都需要专门对待。
“不是说,这批竹简已经请了专门的专家来修复,怎么到现在还没完成呢,”其中有位领导,有些不悦的说道。
就听旁边的人解释说:“这批竹简处理确实麻烦了点,但是几位老师一直在做脱色实验,光是这实验就做了有上百次。”
这位领导继续说道:“上百次还没找到解决的办法?”
他们站在实验室的窗户口,往里面看,并未直接走进来。
阮昭正在低头摆弄竹简,低头说了声:“再往试剂里面,加两毫升的草酸吧。”
“外面是什么人啊?”有个同事抬头问道。
其他人都或多或少,用余光瞟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