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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阮昭不禁陷入沉默,其实那天之后,他们并没有聊过这件事。
特别是傅时浔在家里陪了她一晚之后,第二天两人好像就都忘记了前一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但刻意的忽略,本身就是一种逃避。
阮昭在逃避,而傅时浔则是在包容她的逃避。
许久,她抬头看过来,反而是傅时浔先开口说:“如果是你不想说的事情,不需要刻意强迫自己坦白。”
每个人都有心底,不想触及也永远无法和解的秘密。
傅时浔就有。
所以他愿意安静等待,包容她的沉默。
反而是阮昭挺淡的笑了下:“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那天那个人是我老家的同学。我没来北安之前,一直生活在一个镇子上。那天她说了关于我爸爸的事情,所以我一时才会情绪失控到那种程度。”
又是一阵沉默后,阮昭轻声说:“其实我爸爸是有点儿智力残疾的。”
从小她听到最多的就是,她就是那个傻子捡回来的女儿。
“哟,那个傻子倒是好福气,还能捡个孩子回来养的。”
“可不就是,以后有人给他养老了。”
“这小孩没什么毛病吧?要不然好好的孩子,人家能舍得扔掉啊。”
诸如此类的话,她耳朵听的都快生出了老茧,小地方的人本来就爱传闲话,更不会有什么边界感,有些话哪怕是当着她的面儿,也会毫不避讳的说出来。
两人原本并肩坐在蒲团上,傅时浔微侧着脸,眼神凝向她。
而他身侧的姑娘,抬头望向眼前的佛像,低声说:“其实,我从不信神佛,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神佛,为什么它不保佑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呢。”
而是早早的将他带走。
她还没来得及给他养老呢。
“昭昭,”傅时浔低声唤了她的名字,伸手将她的头,揽在自己。
两人安静坐着,望向面前的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