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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彩步伐蹒跚地拖着自己刺出皮肤的骨头走到阿灵旁边,油彩融化之后,面具看上去就像一个哭泣的苦瓜脸,好像是阿彩哭丧着脸,幽怨地追问:
两个残破的少女顿了一顿,齐齐开口:
怪胎,怪胎!
薛姐终于明白了从前人们看她的时候,眼中的畏惧与嫌恶从何而来。
原来,人在遇到那种与自己完全不
同,并且可怖又无法理解的事,就会产生这种惊悚。
面前的侏儒两姐妹,以及白发老者,就好像是披了她熟悉的人的皮,只有她知道,眼前的人皮子底下就是个怪物!
薛姐头疼欲裂,侏儒两姐妹的声音还在不断往她耳朵里钻。
是啊,我就是想让你们拖延时间,就是想丢下你们,那又怎样!
这些都不是真的,是别人想让我看到的对不对?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就像老者,在她的眼中变成了那副样子,不是依然很正常吗?
一定都是他她幻觉!
薛姐从最初的惊愕中缓了过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敌人戏耍与被下属质问的愤怒,她咬牙将重复着同一句质问的侏儒女的杀意按下,恍恍惚惚地回归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