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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姐浑身冷汗,她的脑子里闪过的猜测,可紧接着,扭曲疯狂与失控朝她席卷而来,将她负隅顽抗的理智吞没。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出摆摆手让众人不要靠那么近的动作的,她的脸上恢复平静,平静到宛如被另一个意识操控。
于是她的下属们略微放下心来,有的向那狐妖挑衅,有的尝试破解影子,怪物一般的白发老者仍然守在他旁边,那些白嫩的婴儿手臂无序地抓握,在白发老者靠近的时候,险些抓到她的脸。
薛姐的心神比看上去要恍惚得多,她立刻躲开,并且在复杂的、扭成一团毛线的思绪中抽调出一句话来——没人去看看受了重伤的侏儒女吗?
没人关心侏儒女是死是活吗?
这么想着,她余光瞥见躺在地上抽搐的侏儒女。
被穿胸而过的阿灵浑身是血倒在地上,被掐着脖子扔出来的阿彩关节扭曲地试图爬起。
侏儒女姐妹的身体发出嘎吱嘎吱地响声,面具上的油彩不知为何融化了,滴滴嗒嗒地落在地上,和她们本就鲜艳并且沾染了鲜血的衣袍融为一体。
两个寡言的女孩扭曲着站起,阿灵胸口的大洞能透光,薛姐从阿灵的胸口看到了其身后的灰色院墙。
心脏呢?心脏早就烂了。
突然,阿灵注意到薛姐的视线,猛然扭头,头颅转动了一百八十度,直勾勾地对上她。
面具之后,一道怪异沙哑的年轻女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