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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坐在房间正中央的空地上,论威慑力要比之前的女人低上不少。
而且他们都已经知道,在场景中是小孩善良地开了门,还送了女人一些东西,可惜却被受了刺激的女人活生生掐死了,典型的好人没好报。
“他应该是有爸爸妈妈一起住的啊。”蓝无看见了空荡衣柜最下方放着的几双鞋子,有男士的皮鞋,也有女士的棉鞋,在门后面还竖着放了一只行李箱。
这个应该代表小孩搬到旅店的时候是跟着父母一起来的吧,而且这对父母应该是有所准备,收拾了一些东西。
“就算之前有,现在也没了。”花宿白站在柜子前,看着很多宁愿堆在地上也不放到桌上的杂物,随手拿起一个小波浪鼓,“东西都在下方,是方便小孩拿取的高度,要是有大人在不可能这样。”
随着他转动鼓棒,波浪鼓两侧的小球就一前一后咚咚咚敲打起来。
以南水镇的发展程度,小孩的玩具都是一些很老的东西,波浪鼓、竹蜻蜓、或是一些在别处已被淘汰,但小镇上却还觉得新奇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
“嗯,花老板说的对,这小孩的父母一定已经不在了,十多岁的小孩不至于还喜欢拨浪鼓,旁边有很多玩具比波浪鼓有意思多了。”张羽探头看了眼,“之所以把波浪鼓放在最显眼的地方,还是因为想爸爸妈妈了吧。”
波浪鼓对十多岁小孩来讲有些幼稚,对不知道多少岁的花老板来说却刚好合适。
他摇起来就不想放手了,于是整个房间里都充斥着咚咚咚的声音。
正在捡地上的报纸碎片的虞幸忍耐地推了推眼镜:“这小孩的父母确实死了,在复现的场景中有个女孩提到过,你们是连听都没听到?”
张羽:“……”
蓝无:“……”
花宿白:咚咚咚咚咚咚。
“对不起啊队长,我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脑子都快冻没了,对于走廊里的声音真是注意不到,尤其是后面人多的时候,声音太杂了。”张羽干咳一声,拿起透明胶布,“是不是要粘报纸?”
不管在什么时候,报纸都是一个含有巨大信息量的物品,因为报纸具有时效性,而且文字多。
小孩无聊地把报纸裁了折纸玩,虽然动手能力不太行,折出来的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但好歹是免去了他们在一屋子杂七杂八的东西里寻找一张纸的麻烦。
这也是整个房间里唯一一张报纸。
整张报纸被裁得太过零碎,张羽一点点把它拼好,也花了五分钟左右。
粘好之后翻看就方便了,廉价的触感和褪色的墨印加上那陈旧的排版,都给人一种年头不早的感觉。
这是一份“朝闻日报”,并不是小镇当地的报纸,报纸上刊登了这个世界国内各地的大大小小的新闻,最后一面的侧栏上还连载了小说。
不过那并不重要,因为南水镇雪灾的相关报道赫然就印刷在头版头条上。
“……目前,所有通往南水镇的道路都被大雪封堵,镇内民众已失联三天,当地正争分夺秒展开通路行动,争取为镇内民众开辟出一条安全撤离的路线。”
“……本次区域内的暴雪尚无科学解释,因雪灾范围仅限于南水镇及其周边山林,因此气象部门未能提前预测估算……”
“……位于南水镇东区的港口目前已经封闭,因港口周围水面被厚冰覆盖,来往船只不得不绕行……”
“……我们目前唯一可以得知的好消息是,南水镇镇内有充足的粮食储备,不会因短暂的大雪封镇导致民众陷入饥荒。”
头条的报道还算详细,是以南水镇外其他地区的视角来看待这次雪灾的,除了头版头条在报纸的其他地方,虞幸还发现了几篇关于南水镇的寻人启事。
他特意关注了,没有关于旅行团在南水镇失踪的消息。
也就是说,他们这个旅行团进入镇上的时间,和南水镇发生雪灾的时间,并不在一个范围。
这样倒是让他对时间线有了较为清晰的划分。
雪灾和报道,貌似与百宝街是一个时代的;而旅行团则和百宝街以外的偏向现代化的小镇是一个时代的。
那现代化小镇里唯一突兀的可以说就是方府了,除了方府,谁家在现代还称“府”啊。
而且关于方府的时间线是最模糊的,方德明年轻的时候,也就是大儿子方宵还小的时候,港口居然还有帮派存在,大老爷一个不爽就能在不忘居里杀人。
大城市来的明珠嫂子身上的洋装也有点像现实中的一九九零年代流行的款式,甚至是更早。
当然了,世界观不同,这也说不好。
而现在,镇上有医院有学校,还有镇外的巴士站点,镇内居民穿的是现代装,虽然老土——但肯定是现代装,只有向导高一菱穿着她钟爱的民国学生服。
可根据来信以及镇上人口中提起方府时透露的信息,方宵也只不过和明珠嫂子结婚没几年,方德明都还活着呢。
短短几年之间,一个镇能发生这么大的变化吗?或者说,这个世界的发展水平能在短短几年中直接进行一个飞跃吗?
就是方府这里的时间对不上,感觉断层了,就像眼睁睁看着民国时期忽然在两三年内建起无数高楼大厦一样违和。
偏偏镇民们脑海里的方府存在得非常合理。
虞幸隐隐感觉矛盾点就在这里,但串不成线,他还需要一个可以让所有条件都变得合理通畅的关键。
“别逼着自己想那么多嘛。”花宿白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面走过来,一手环过虞幸的脖子搭在虞幸肩上,笑道,“顺其自然一点不好吗?你甚至都还不知道造成南水镇现状的邪神究竟是哪一个,又怎么可能直接想明白祂的能力?”
虞幸措不及防被一个红色大扑棱蛾子盖住,那长长的大红袖直接把他半边身子都给遮住了。
他皱眉将人拂开:“……别靠这么近。”
“怎么啦……还是不是好朋友了,男孩子之间动手动脚不是都很正常嘛!”花宿白一脸戏谑地抬手,这副没脸没皮的样子差点让虞幸拳头都硬了。
“红色费眼。”他不为所动地拍拍肩膀上不存在的灰,“还有,‘朋友’的偷袭更难防备,尤其是你。”
不仅藏了和伶人有关的秘密,很可能要活该受到他的迁怒,还有骗他收花的前科。
“所以你承认了我们还是朋友。”花宿白骄傲地抬抬下巴,“好吧,其他的都不重要,不让靠近就不让靠近。”
虞幸:“嗤。”
一旁的蓝无诧异地看了他俩一眼,小声对张羽嘀咕:“他们不本来就是朋友?”
一路上,根本就是朋友之间的相处模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