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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到后面已经很混乱了,但他还是只紧紧攥着她的手,秦筝甚至怀疑他是不是也信了太子成事之前不能近女色这个传言。
如果不是他一晚上得劳累自己五指姑娘好几次,又很喜欢在情动的时候吻得她喘不过气来,让她跟着没法睡,目前这样的相处模式秦筝也挺喜欢的。
虽然某人承诺的不会再对她做让她难为情的事,这话不能当真。
……
在马车上补了一路的觉,抵达目的地后秦筝又干劲儿满满了,就是带着帷笠实地勘测时不太方便。
要想得到一套完整的河道测量数据,岸上部分的平面测量和地形测量,水下地形测量,河流横断面的地表线、水位线这些通通少不了。
没有现代的各种测量工具和精密仪器,仅靠最原始的办法去测,准确度自然是大打折扣。
也是这时,秦筝才真切地意识到,古代那些修河治水的官员,实在是了不起,他们是在没有任何先进技术的条件下,一边探索一边前行的,还得出了很多足以让后来人参考的宝贵数据。
未免意外,秦筝每次带人测出一组数据后,都要跟前人留下的关于元江的历史水位数据核对一遍,如果相差不大,那么就测量下一项,若是相差甚远,重复多次测量依然是这样,就得从元江近几年发生的潮汛来推算原因。
秦筝带着懂河道治水的官员们在泥浆里打滚了一上午,才完成一小段河道的数据勘测,队伍里随行的伙夫已经架起锅开始煮饭。
秦筝忙起来就是个工作狂人,谁在场都不能让她分心。
宋鹤卿和一众官员同秦筝围在一起,拿笔的拿笔,研墨的研墨,翻卷宗图纸找历史数据的找数据,一群人忙得不可开交。
测量放线时楚承稷还能给秦筝打打下手,他们说起这些术业专攻的东西来,楚承稷就帮不上忙了。
他远远看着站在人群中的秦筝,她今早才换的干净衣裙早已沾满泥垢,脸上也还沾着泥印,但似乎又从没哪一瞬,有她此刻耀眼。
像是鹰隼,终于找到了适合自己翱翔的阔宇。
楚承稷唇角不自觉轻提了几分。
一如离开两堰山整个寨子的人都前来送她一般,他心底是有一股为她骄傲的情绪在的。
忽而,他唇角那抹笑收了起来,往侧后方看去。
“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岑道溪似乎也被楚承稷突然回首惊到,只不过很快平复了情绪,不卑不亢拱手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