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仔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吾看中文5kzw.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齐夫人只顾着说,真姐儿脸色黯然,一脸正容对齐夫人道:“我不会做生意,夫人请去找别人吧。我没有多余的钱,是表哥给的不能乱动用……。”
这里是庙门口,又有人要舍身,看热闹的人熙熙攘攘的,笑声语声不停。在这喧闹的声音中,一个悦耳的男声传到真姐儿和齐夫人耳中国:“沈姑娘,前面有烟花你不去看?”
烟花红绿蓝黄,不时绽放在空中;红灯笼或高或低或挂着或在人手上。七彩烟花和地上明晃晃一片的灯火相映成趣的背景前,清源王静静站在那里。
他站得身子笔直,锦衣为风吹动。好似很久很久,他就在这里站着,为着说上这一句话。
真姐儿见到他,全无欣赏他风姿的心情,匆忙行个礼,手中帕子毫不客气地招展几下:“殿下慢走。”
清源王浮起一抹带笑不笑的笑容,他今天是一身绿衣,深绿色映出得他的眸子似敛艳又像隐隐精华流动。贵气俊美的面容衬上寺里的佛磬声,仿佛天人。
真姐儿在心里给他迅速的打上一个词“纨绔”。
还是一个皇家“纨绔子弟”。然后手上的绣梅花的帕子再摆几下:“殿下不送”。
一句“慢走”,再加上一句“不送”,也没有把清源王打发走。他反正近前两步,笑得好似佛祖拈花,他过来了。
真姐儿觉得如果自己有聪明,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把清源王让风吹走,吹得远远的,最好挂在佛前当一朵莲花,也许自己偶尔一见,会觉得他招人喜欢些。
不招人喜欢的清源王展开笑容:“齐夫人素来经商屯积有道,你在哪里,是请聪明多智的沈姑娘帮你出主意积利息吗?”
齐夫人:“啊?”清源王又接下去道:“依我说,你应该请她入个份子,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做生意而不会丢安平王府的名声。”
齐夫人:“啊?”真姐儿接上话,是客气恭敬地:“殿下对民生了如指掌,是百姓们的福气。不是殿下指点,寻常人家是如何凑份子的,我还不知道呢。”
夜风下,这个小姑娘笑得一脸和气,就是说话不和气:“殿下这么清楚,想来殿下是熟悉常做的。殿下的宝号在哪里?”
说到这里,才惶恐不安地自悔失言状,低呼一声掩住口,满脸慌乱的道:“看我,都说了什么?”然后屈膝行礼:“请殿下恕我胡言。”
清源王皮笑肉不笑:“起来,你这皇上驾前也侃侃有妙招的人,怎么会是胡言。”真姐儿依言起身,还是怯生生地道:“殿下,我……说错了是吧?”
觉得自己皮笑肉不笑是略有失态的清源王,此时换上不动声色带着笑,那眼光端丽风流似看到的是重锦,是觉得真姐儿极有趣的眼光。
也发现自己失态的真姐儿这才是后悔失言,寻常的这一句话说是讽刺,在清源王这种款款如看玉兰花卷的眼光中,好似自己在娇嗔。
我呸!和你娇嗔,没有必要!
真姐儿收起怯色,继续恶心清源王,是装作欢天喜地的对齐夫人道:“夫人刚才说找人入份子,可巧殿下就过来了,又极精通。夫人何不寻一寻殿下,十万八万的,应该都是小数目。”
十万八万的都是小数目?清源王差一点儿又要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笑里藏盾牌,以方便接招。
就是小数目,也不能和齐夫人去出份子。刚想到这里,听真姐儿又拍手笑:“士农工商,虽然商排在最后,不过以后有殿下在,先前无古人之先河……。”
清源王打断真姐儿,明明是急急打断,人却是悠然带笑,那笑容好似名伶上场,是笑得恬和恬淡礼贤下士礼尚往来,具有一切优点。
“后面有来者吗?”清源王带着综合了一切的笑容,问得也是优优雅雅,不带半分火气。
真姐儿勾起手指轻轻敲敲额头:“有,还是没有?”这一根手指洁白如玉,借着烛光还可以看到青青的脉络。
手指煞有介事地在光洁的额头上轻敲着,每敲一下清源王的心随着跳一下,很是担心这小小的轻敲,也敲痛这细嫩如白兰花瓣的额头。
齐夫人颇为无奈,她知道清源王是不会出份子,又左看右看担心赵赦会过来看到自己不喜欢。依齐夫人的想法,是悄无声息的勾动真姐儿出了钱,给她一些甜头尝尝以后常来常往,王爷就知道,有尝到甜头的真姐儿闹一闹,这事情也就过去了。
现在两个人在这里说话,插不上话的齐夫人转移她们视线,手一指那准备舍身的高台:“咦,上面有人上去了。”
高台下面百姓纷拥,都是争着到面前想亲眼目睹这舍身的真实场景。
真姐儿也随着齐夫人这手一指仰起头来,清源王带笑的声音又传过来:“你,也想看人活活寻死。”真姐儿毫不犹豫的打一个寒噤,带着要逃离的神情:“殿下陪夫人慢慢看,我要去陪姨妈。”
这里除了家人再没有别人,清源王理当自告奋勇:“闲人太多,我和安平王也算相交,他不在,我送姑娘。”
两个人前面走,后面跟着丫头和家人。行到下处院外,真姐儿对清源王主动地道:“白天那里有优昙花雕,殿下可看到过?”
北风中少女紧裹着雪衣,声音一改庙门外的机灵古怪,是活泼又带着自然的妩媚。清源王理当道:“我陪你去看。”
真姐儿回身命红笺和绿管:“手炉里没了炭,你们一起去帮我换一换再来。这里有殿下,无妨的。”
清源王听到这句“有殿下在无妨”的话,心里莫明在冬雪中起了一阵暖流。见两个丫头虽然不情愿,也答应下来时。清源王也对别的家人道:“观看佛前优昙,是不能有多人冲撞的。你们退后跟着就是。”
带着清源王往前走,拐弯过了一道小竹林,趁身后家人没有跟上来时,真姐儿立即叉起腰,气势汹汹地低声责问清源王:“说!为何总是陷害我?”
“陷害你?说哪里话来,我是看你聪明,为你找些助你名声的事情出来。”
雪中少女眉目宛约玉肌冰肤,此时不雅的叉着腰气汹汹,清源王装出小生怕怕的样子,配合地往后面让让身子再说一句:“罗刹。”
佛经上罗刹是指恶鬼,但罗刹女就是艳丽姝女了。
真姐儿倒没有这么精通佛经典故,她是不服气的微抬起下巴,数着家人们过来的脚步声,警告地道:“殿下,好好走你的桥!”
竹子擦擦响声中,家人们过来以前,清源王忍笑对着肤色晶莹,近似于剔透的少女道:“我要阳关道。”
靴子声转过来,只有一个人过来。赵赦是锁着眉头不悦:“真姐儿,不要对殿下无礼!”昂首雄纠纠活像一只小斗鸡的真姐儿听到这熟悉的训斥声,立即像皮球放了气,垂下脑袋委屈地应一声:“是。”
对着清源王不情不愿地行个礼:“请殿下恕我无礼。”在清源王好笑的眼光中,真姐儿一步一蹭回到赵赦身边,抬起双眸,比星光还要亮的眸子里是浓浓的受屈神色:“表哥,我……”下半句诉委屈话到嘴边被赵赦严厉的神色给吓回去,变成一句:“表哥你来得太晚。”
赵赦哼了一声还没有说话,跟在赵赦身后的家人们惊呼一声:“有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