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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家里又来客了,却是老秦大叔来了,只同来开门的福妞站在门口在说话:“山里发现一只虎,约齐了十几个猎人一起去打,你也来吧,你的新猎叉还没有用过吧。”
崭新的猎叉一向是挂在堂屋的墙壁上,老秦大叔是从福妞只在家里种菜弄鱼塘猜测的,一定是没有用过。
山里发现一只虎,这消息全家人听着都很兴奋。送走老秦大叔,福妞站在猎叉前看一看那尖着寒光的叉尖,脑子里只想着一百多两银子。
熊有熊掌熊胆熊皮,虎有虎骨也可以入药,福妞脑子里只算着钱。鞭炮生意现在是每天有一些分成钱,有时多有时少,可是天天都有,福妞觉得生意是真不错,坐在家里不动也有活钱。
约好第二天就去猎虎去,福妞一早就出门去,凌墨最近病人并不多,在家里做饭再教有栓写字。小雪依然是在漫漫下,井台上结一圈冰,凌墨拿着家伙打算把这冰给锄下来一些,免得井台上太滑脚。
院门外传来一声喊:“凌大哥。”却是周大全来了。周大全一进门就很高兴:“凌大哥,有栓姐在家吗?有一个好消息,俺村那牛他降价卖了。”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凌墨对周大全笑道:“可是俺没有好消息给他,这牛有栓姐是不打算买了。”
“啊?”周大全是过年前来看有栓,没有想到听到这句话,嘴张得多大,映着刚剃的头青脑门子显得很滑稽,凌墨示意周大全进屋去:“有栓在屋里。”
周大全进去以后,看到坐在炕上的小菊,就先愣一下:“有栓啊,你,你家有丫环了。”有栓吃吃笑,小菊吃吃笑下炕来给周大全倒茶:“俺不是有栓的丫环,俺是小菊。”
周大全摸摸脑门子不好意思,对小菊道:“俺话说错了。”看着磨墨还以为是丫环。周大全坐在炕上喝几口茶觉得暖和得多,这才问有栓:“那牛降价了,怎么就不买了?”
“俺嫌那牛不好。”有栓编起假话来也是顺溜,反正是不说自己家里没钱:“俺姐说的,这样乱要钱的,不是好人哩。”
周大全也是嘿嘿笑,把自己听来的话告诉有栓:“他要的价太高,现在地不多了,两头牛用不过来,年下只有他老两口在家里,也不得时间去套牛车赶集市挣钱,觉得养两口牛太费,想着便宜卖出去,别人都说他那牛是病牛才往卖,俺看过是好的,赶快来告诉你。”
今天象是客人一个接一个,过一会儿又来一个大庄,在灶屋里做饭的凌墨就告诉大庄:“去猎虎去了。”大庄吓一跳:“老秦大叔说的那只虎?那不好猎哩,说是约齐十里八乡的十几个猎人一起去,这虎能撕碎一头牛。”
凌墨只是淡淡听着,就是手里的刀切的速度快了些,原以为是挖个陷阱什么,现在听大庄一说,凌墨也觉得自己大意了,要是路上遇到那只虎,会不会有什么问题,送走大庄以后,凌墨是心乱如麻,这妞力气大能有老虎力气大吗?
此时是中午再去也来不及,凌墨只能在家里坐着,不时地往门上看几眼,只到看到天黑下来,福妞进家门。
一进门就象小孩子一样先嚷嚷:“饿了,拿饭来。”凌墨让有栓去端饭,自己先过来问:“猎到几只老虎?”没好气的福妞白眼道:“老虎影子也没有看到。十几个人在山里找了一天的老虎蹄印,连根蘑菇木耳都没有看到。”
换句话说,今天在山里白喝了一天的西北风,凌墨忍不住笑,是笑这妞的白眼真不中看,也是笑自己担心半天,老虎的真容有那么好看的吗?
有栓和小菊一起端上饭菜来,福妞一面吃一面说:“山里冷的不行,就听到风在耳边上吹,明天晚上不回来,说好了在山里猫上好几天。”
有栓和凌墨一起担心:“不行。”小菊也怯生生插话:“福妞姐,还是当天回来的好。”福妞只是大口地扒饭,脸上是疲累的样子。
吃过饭洗一洗倒在炕上就睡着,小菊和有栓分别睡在福妞的两边,有栓小声地和小菊在说话:“俺姐累了,俺们不吵她。”小菊点点头,看着窗前地上油灯吹熄后是外面雪光反射进来,地上一个白光,小菊想着山里大老虎是什么样子,然后慢慢睡去。
第二天也是一早就醒来,再看身边空着,福妞已经不在屋里。“嘘。”也在被窝里的有栓看到小菊动一下,然后示意她别说话,听着外面院门传来轻轻的关闭声,小菊小声地道:“是福妞姐出去?”
“不,是凌大哥。”有栓脸上露出笑容来,披上大棉袄跑到院子里去拴上门,再飞快跑进来,钻进被窝里暖和一会儿,才探出小脑袋来对小菊道:“咱们可以再睡一会儿了。”
外面地上有雪光可以照亮,福妞是先出门去,一起来动一动,有栓就先醒过来,福妞出去就直奔老秦大叔家里去,四乡的猎人昨天都认识过,到的有五六个,就说要一起上路,还有几个是自己赶去。
人人身上都是熊皮或是狐狸皮的袍子,只有福妞是布的棉袄。老秦大婶道:“你们等一等。”从屋里拿出来一件狗皮的袍子给福妞,可以看得出来是小米的。福妞穿在身上,下意识地往小米屋门看一看,听说小米就天天关在家里不让出来。
身上一件狗皮的袍子就暖和地多,这群猎人里只有福妞一个是女子,人人都是嘴里叨着旱烟袋的壮汉子。
“这虎,一定是在北边的山里。”大家路上还在谈论着,身上都背足了几天的吃的,是打算在山里好好猫上几天。
白雪封山的山林里,动物的蹄印比较好看,老秦大叔不愧是个猎人:“这雪打猎是最好的,只要出来就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