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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泽夹着尾巴落荒而逃,跑出几千米后靠在随处的墙根一捂脸蛋——滚烫的!
他臊地没法见人了,膝盖发软也能甩出飞毛腿,乘着夜色章泽只能逃开杜行止——他不想沉沦下去!
大晚上的他也没地方走,学校肯定进不去了,摸了摸身上就发现二百块钱,这附近也没有取款机,章泽只能叹口气,拖着自己软绵绵的身体在附近找了家招待所,不用登记身份证的那种。
屋里有一股淡淡的霉味,破床和剥漆的墙,章泽匆匆在灯光昏暗的洗手间里冲了把战斗澡,手不敢像往常那样洗蛋蛋。他低头打量腿间垂落的那一根,柱身上还有淡淡的粉红色,杜行止的手上有一种特殊的魔力,只需要轻柔的抚摸就能让他失去理智。
狠狠揉了把脸,他不敢再想下去,胡乱擦干身子后钻进冰冷的被窝中。这个房间和杜行止为他准备的那个精心温馨的房间简直有天壤之别,然而在发生了那种事情之后,难不成还让他毫无顾虑地睡在那个房间里吗?羞愧都能让他把自己逼死。
一个晚上重复刚才发生荒唐事,章泽醒来时裤裆又湿了,这地方没有让他换洗的衣裤,他只能红着脸退房打车去了学校,回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拿着衣服去洗澡,把短裤换下来后使劲儿踩了几脚狠狠丢到垃圾桶里,章泽维持了两天的憋闷总算纾解了一些,阴郁的脸色也和缓了起来。
擦着潮湿的头发回到宿舍,舍友们都不在寝室里,寝室里看着和平常有些许不同,但此时的章泽也没有空闲去在意那些。他疲倦的要命,躺倒在床上闭上眼就沉沉陷入了梦想。
章泽是被一阵轻柔的摇晃推醒的,醒来的时候他下意识揉着眼看了下窗外,天光明亮日头高照,大概是中午十一二点的模样,他才睡了几个小时。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一天上午是没课的,章泽皱着眉看向来人,居然是平常并不太露面的辅导员,不由有些奇怪:“刘老师?怎么了?”
刘向阳有些艰涩地看着床上这个清俊的青年,被他才醒来时无意识的迷糊惊艳地心头砰然作响。他盯着章泽的脸凝神细看,怎么看都觉得今天的章泽似乎比平常还要出色一些。他对章泽是很熟悉的,手下那么多学生中,有家世过人的,有人缘出挑的,还有但凭着个人魅力获得无数目光的,章泽便是最后者。刘向阳记得这个青年填写的资料单,上面父母栏填的是单亲,母亲职业那一栏填的是个体户,又是从承江省那个相比起北京落后了很多的地方来的,能拥有这样不俗的气质和外貌实在是太过难得。他想到今天来找章泽的用意,一时间竟然踌躇了起来,章泽的气质太干净了,让他简直无法将那些龌龊的事情安插到对方身上分毫。
可这是校务室的要求,他却不得不照做。刘向阳只有哑着嗓子回答:“小章,你昨晚没回寝室?”
章泽眉头一跳。不回宿舍睡觉其实是违纪的,但京大宿舍很少会查房,他不会那么倒霉夜不归宿一次就被抓住了吧?
但他还是点点头,神情带上些紧张:“怎么了?昨晚查房了?”
刘向阳表情更难看了,眉头皱的死紧,磕磕巴巴又问:“你……你昨晚去哪了?”
章泽刚想回答却想起杜行止,口中一顿,有些迟疑:“怎么了吗。”
刘向阳叹了口气,拍拍床柱:“你下来,穿好衣服跟我去一趟校务室。”
章泽皱着眉头,还想再问,可刘向阳的表情却给了他一些古怪的不祥预感。他匆匆穿好衣服,跟着刘向阳走出寝室。
校务室里有不少人,章泽进去的时候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角落处坐着徐盛,其余除了几个不熟悉的老师外,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老人也有点面熟,他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才恍然发觉,这不是报名那天陪着徐盛来的那群老亲戚吗?
见章泽进屋,所有的视线倏地都投了过来。教授们的倒还好说,那几个老人眼中的鄙夷和不屑却着实让章泽摸不着头脑了一些。
刘向阳站定后对桌后一个有些谢顶的中年男人道:“林教授,人我带来了。”
林城点了点头,示意刘向阳离开,视线落在章泽的身上不免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