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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何静将祈祷词慎重地默念了三遍,双手合什,把铜钿窝在掌心,摇了一摇,再神情专注地往舷板上轻轻丢去。咯嘣一声,铜钿既没弹跳又没滚动,直挺挺的扒在那里,竟然真的是反面朝上。
卜了三次,三次的结果截然不同。何静终究是拿不定主意,到底以哪次为准数。
漕船一路北上,间或靠岸补充些油盐酱醋,日夜不停,非止一日。自杭州沿江南河,到京口、江都,再沿长江折而向西,至盱眙。自盱眙沿邗沟北上,不数日便到了江淮河畔的楚州(今淮安)。
近楚州时,已是入夜,淮河岸边,停泊的渔舟,竟绵延了四五里。岸上便是楚州城,风灯高悬,万家灯火,漆黑的江面也好似亮了几分。
徐驰在船舷上看得都呆住了,想不到大周淮河边上,还有这么大一座城池。心想,要是到了岸上,趁着漆黑,随便往哪个巷子里头一钻,逃出去应该不难。
徐驰拿定了主意,突然大叫一声,捂着肚子倒在船板上,痛苦地打起滚来,嘴里不住的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高延福与何静等人围上前来,问道:“怎么了?怎么了?”
“痛死我了,哎呦!我要死了。”
高延福狐疑道:“一直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痛了?”
“高哥你甚么意思?好像我想肚子痛似的……哎呦,哎呦……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
何静问道:“公公当如何办?要不卑职将船泊到岸边,带他去医馆瞧瞧病,再行定夺?”
何静心道,你小子最好不要挂了,老子还指望你升官发财呢。
高延福点了点头,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何静指挥河工将漕船靠向岸边,两个禁卫扛了徐驰,上了岸。
高公公及另外八名禁卫,老道士师徒二人,也跟在徐驰后边上了岸,何静与其他河工士卒依然留在漕船上守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