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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说见也不是就能见的啊。沈岸心里有些为难,想到昨夜宛春的做派,只恐今天上门也会吃个闭门羹,便斟酌着同容绍唐商量:“六少,要不然咱们先去镇守使署递个信儿?我想四小姐必是不知你此番的来意,是以才将你视作敌人一般,若她知道您是为了复婚而来,没准儿就会见您了呢。”
或许?又是或许?他就知道,要见她不会那般容易了。
容绍唐直觉心里一阵阵的发苦,不管宛春如何对他,他都要见到她,哪怕要他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由是沈岸备了车,一行人分乘两辆,再次到了镇守使署。果不其然,门房的话才递进去,便有镇守使署的听差传出话来,道是不见。
任是沈岸说破了嘴皮子,好话说尽,复婚的信也塞了进去,里头的回答仍是不见。
沈岸挠挠头,还要再去求求情,却见容绍唐将手一摆,制止住他道:“她不许我进去,我便在这里等她出来,一日不见,我便等一日,一年不见我便等一年,总可以等得到的。”
沈岸听罢,又是好笑又是感叹,道:“六少,我知你对六少奶奶的心意极为真挚,只不过你等得起,可是容家那边已经等不起了。这些时日以来,你为了找六少奶奶,已经多日未曾归队,白博喜的电报都发了不下十封了。您看,我们是不是先回南京去再说?”
“白博喜领兵打仗这么多年,守一个徐州难道还守不下?若真这样,他这个广州集团军司令,也可以撂挑子了。”容绍唐神色阴鸷,宛春的拒不见面已让他烦透了心,这会子哪里还能顾及到北边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