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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春缠绕纱布的手不觉收紧,那层层盘绕如愁索的纱布,随着它的动作,不觉在伤口上紧紧一勒。张景侗却似浑然没觉察出痛一般,只是紧紧的盯住宛春明媚如春花的容颜。
宛春有刹那的失神,容绍唐对她的确称不上很好,却也说不出坏来。他之于她,只是一纸婚约上的匆匆过客,似乎只要保得她衣食无忧,就是他对她最大的好了。但这份好,自然是比不过当初张景侗费心对待她时的体贴。
她不知张景侗此时问这些要做什么,她只知道自己已经嫁了人,若非打仗,她与张景侗之间本不该再有往来。便低下了头去,专心的将他纱布系好,方道:“好与不好,他都是我的丈夫,不足为外人道。”
张景侗心中顿生涩意,听到她称呼那个人为她的丈夫,听到她处处维护着那个人,长久以来压抑住的情感,忍不住就要喷薄而出。或许是宛春近日的温善许给了他一个美梦,以至于他沉溺于此,总不肯醒来,这会子眼看美梦破裂,张景侗禁不住按住宛春的肩膀,急迫说道:“若是当初我去了乌衣巷,而今哪里还有他人什么事。宛春,你明不明白,我们……才该是一对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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