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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绍唐剑眉斜飞,目光若有似无的从宛春面颊上转悠了一圈,似乎是在品评她强装出来的冷静之下掩盖着的恐慌,沉吟许久,方从怀中掏出一只烟来。点燃了却没有抽,任由袅袅烟丝从指尖里冲出来,腾空而上。
宛春直视着他,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亮如寒星,真怕他要搞什么鬼。
容绍唐无意抬头看见,又是抿唇一笑,薄如蝶翼的睫毛上下一忽闪,蓦地就凑近了唇,在那烟丝上一吹,烟气霎时喷薄到宛春跟前儿,直呛得她疾退开身,连声咳了两咳。
容绍唐这时才笑出了声:“还当你真的是什么都不怕呢。”
宛春呛出了眼泪,已没甚神气同他叫板,气到极处,一时竟红了眼眶:“你们容家欺人太甚!”
“欺人?”容绍唐半眯起眼,将一支腿翘在宛春身侧的座位上,似笑非笑着道,“容家何时欺过你?你要车子要房子,晨昏无需定省,喜怒皆随心意,容家哪一样不曾答应你?”
“答应又如何?你们先是欺我父亲新故,强娶我入门,后又欺我年弱,不许我读书,而今还欺我李家路远,连家书都不让我看一眼……”她一说就说到了伤心处,隔着白如晨雾的烟气,宛春不觉落下一行清泪,父亲李岚峰的枉死,对于她已经是很沉重的打击了,李家要她从大局计嫁入容家,她也嫁了,可是她从没有想过政治婚姻的维续会如此艰难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