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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之这才想起自己的手上还拿着一本《儿女英雄传》,她慌张的将书面一卷,握在手中又道:“这么晚了,你来找我有事吗?”语气客气而疏离,仿佛她同伯醇之间不是夫妻,而只是有些相熟的陌生人。
幸而伯醇对于这种情形已经习惯了,见她问,便简单的把季元在前厅说漏嘴的事告诉了她,又说:“母亲那里想必是要过问的,明儿你就照我的意思说去,就说是我的工作繁忙,才要在书房睡下的。”
“这又是何必?”曼之不大愿意用这种借口,造成如今这局面的也非伯醇一人之过,既是长辈问起,哪里有让他一人担责任的道理?遂道,“若母亲问起,就说你我之间并无感情基础,婚后也不过寥寥数月,哪里能够那么快就同床共枕了?”
她说的话固然都是事实,可是在余氏那里,恐怕是不能通过的,伯醇便又劝一劝她:“媒妁之言成就的夫妻那么多,甚少有我们这样结婚数月还不同房的,说出去委实也不好看。”
“我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如何不能让我们关起门来自己解决?”
曼之西式化的头脑转动起来,对于中国父母的干涉深深觉得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