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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了,劳烦你来传话了。”
曼之闻说无事,且余氏也发话叫她不必往上房里去,她自然不会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硬要往前去献殷勤。告别了蔻儿,就带着人往回走。
跟着她来的还有一个贴身丫头叫杜鹃的,原是她们张家的人儿,是她母亲怕她新妇入门,恐有许多不懂的地方,遂将自己身边的大丫头拨给了她。
这会子她敬茶不成,在杜鹃眼里自然是纳罕极了,普天之下哪一家的婆婆不稀罕着媳妇早起晨昏定省呢,怎么到李家规矩就变过来了?
她心中暗暗替曼之留意,曼之却并不以为然,她于西方留过学,心里对于中式传统到腐朽的习俗早已不耐,这会子不用敬茶,便回自个儿院中,要小厨房做了一两道可口的小菜,就着白米粥吃了半碗。
伯醇一夜醉意沉沉,醒来还不知他母亲余氏病倒一事,只看着自己身在书房,不由诧异,遂叫来人问道:“我如何在这里了?”
来人正是昨夜里把他送过来的那个,怕他夜里醒酒无人照应,便在书房里守着他一夜,这会子闻听他问起,不觉苦笑道:“大爷您忘了?昨儿个你和姑爷两人足足喝下去两大瓶的酒,全都醉得不轻,姑爷您让人送他回二小姐那里了,我原是要搀扶你回新房的,到了新房门口你死活不愿意,非要往书房里来。小的拗不过您,就只好把您送这儿了。”说着,怕伯醇不信,又指指一旁椅子上耷拉着的两只西装裤腿儿,“您瞧,您的衣服还脱在这儿呢,小的没办法,只得去给您拿了一条睡裤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