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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九没有直接回答,把电话放好后,瞧见大玻璃窗的厚重天鹅绒帘子还没有拉上,就过去慢腾腾的扯着帘子,问项啸云说:“你回来的事儿除了我,大哥他们都知道吗?”
项啸云摇摇头,拿了面前桌子上的钳子边磕着核桃衣子边道:“大哥还不知道,老三老四老五外派出去,都还没回来,义父去了南京,上海可以说得上话的唯有你在,我就只好先来找你了。”他磕了几下才磕出些零散的核桃仁,自己也不吃,磕出来就往桌子上的玻璃盘里搁着。
杜九拉上窗帘走过来,一低头瞧见,面上缓缓的绽出一抹苦笑,舌尖扬了几次,才摆出云淡风轻的模样坐下去说道:“别磕了,她又不在,磕在这儿我也不吃它,平白糟蹋。”
项啸云拿钳子的手不期然怔住,自个儿愣了片刻,才自嘲般笑着放下钳子拍了拍手上的核桃渣儿道:“养成习惯,总不好改过来。你也是,不吃核桃,偏放了这么许多在桌上。”
杜九几乎失笑,指着装核桃的袋子说:“你自己看,到底是谁买来的?”
项啸云瞅着袋子上自己写的项字,突兀就哈哈笑出声,拍手道:“我这个脑子终究可以不要了,自己买的东西自己竟忘了个干净。”事关那个人,他总是会犯些不必要的糊涂。
杜九同他兄弟这么多年,自然明白他的苦处,点了一支烟夹在手里,看那烟头上余韵袅袅,半晌才对项啸云道:“该忘的就忘了吧,她现在毕竟是我们的大嫂,你总要……”总要顾忌着大哥的脸面。
他话说到这儿,意思已经表达的很完全了,项啸云何尝不清楚?就因为太清楚,所以总躲着大哥他们,只是这样的让幺弟开导,总有点不甘愿,便反问了杜九道:“不要只说我了,你自己呢?这么多年,何曾放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