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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那个男子又开始笑了,不同于前次,这一回他笑的明显许多,时间上也更长一些,宛春等了一等,在他笑声过后才听他冷淡的反问道:“你就不想知道自己现在哪里,为什么会被绑架,我们又是谁吗?”
宛春静静的摇头,发丝在硬板床上揉动着,发出‘浮浮’的声音。
那男子也跟着沉静下来,放在她面颊上的手收了回去,半晌就在宛春以为他不会同意的时候,他却开口道:“给她松绑。”
“是。”哑着嗓子的男子答应一声,快走两步到宛春的床前。
因她是侧身朝外,手脚都绑在后面,委实不太好解开,哑着嗓子的男人就道了一声得罪,将宛春翻了个,才替她解开手上的绳子。但脚镣却还是老样子,没有动。
宛春松绑后自己支撑着坐起来,摸索挪动身子坐到床沿上,将带着镣子的双脚伸到床沿下,空了一空,好流通血脉。而双手则是相互揉搓着,稍稍活动了几下腕子。
脸上蒙眼的那块布她没敢当即拿下来,昔年还在上海读书念中学的时候,因为家里就她一个女孩子,父亲早亡,母亲三五日病着,没有人送她上下学。早晚时间,每当母亲要知道她会路过长长的漆黑的小巷时,总会在病榻上向她重复叮嘱着,告诉她即使是遇到了坏人,记得把东西给他就好,不要跟人家争夺,也不要去看人家的长相。因为这类的人多是亡命之徒, 要是看见了他们的样子,他们就算一开始没有杀人之心,那会子也该要灭口了。
她别的没有记住,唯有母亲的这几句忠言记得十分准。这样老实乖巧,不说她面前的男子有些新鲜,连先时在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