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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只怕大哥高看了我们。”
季元朗声一笑,不论真心假意,伯醇对于他的肯定,都让他心里快意许多。父辈们抛头颅洒热血打江山的故事,这么多年没少在他耳边念叨,他又是年轻气盛的儿郎,在环境的渲染下自然会有恣意杀敌保家卫国的壮志雄心,眼下虽不能立马就上阵大展拳脚,但有伯醇的话在此,他心里对于自己的将来也可观许多。笑了一笑,就又道:“大哥这次贸然回京,大抵不知道家里的情况。自从和平剧院爆炸之后,总统府已经对我们李家心生防备了,竟然敢在我们眼皮子底放列兵,说是保护,实则监视。即便没有爷爷,你开办学校的事只怕也不会顺利。”
伯醇沉吟片刻,他在家门口下车的时候,的确遇到了两队列兵。他原只以为是爆炸之故,家里才调集了人马守卫家宅,却不料会是总统府派的人。此时季元张口一说,他就明白了其中的利害关系,隔了半盏茶的功夫才沉声道:“瓜田李下,总归是避嫌要紧。他们总统府疑心我们国务卿府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只要我们自己问心无愧,随他怎么大动干戈,也抓不到什么把柄来。”
季元叹道:“话虽如此,但一想想背后总有双眼睛盯着你看着你,我这心里就不舒服。要不是顾忌张景侗与我为至交好友,就咱们家门口的几个小兵蛋子,我总有办法收拾得了他们。”
“你又胡说了!”
伯醇笑着低叱一句,他知道季元的性子暴躁,少不得叮嘱他几句道:“如今我们能做的就是静观其变,尽快的同总统府化干戈为玉帛,你倒好,竟反其道而行。我要是没回来也就罢了,这次回国来,凭我是你大哥的身份,我就要好好管一管你。没我的许可,总统府的人马你一个手指头都不能碰他们的,听见了吗?”
季元受了他的教导,心里纵使还不大服气。也不好迎面顶撞了伯醇,就胡乱点一点头,敷衍过去。
宛春喝着茶听他兄弟两个说了这么多话,终于得空插句话道:“忘了跟大哥说,二姐姐半月前喜得麟儿。现今母子二人俱都平安的很,你要做人家舅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