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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要去给季元端了洗脸水。
宛春看她一双手几乎不够用,又不知季元的脾气,便道:“何须你忙成这样,房里现放着老妈子,怎么不叫她们做去?”
萍绿端了黄铜盆子在手里笑道:“哪里使唤得动她们,一个两个都仗着年轻时奶过三爷,腰杆子硬挺得厉害,几乎没成这屋里的半个主人。再者,话说回来,这位小爷也是个难伺候的主儿,嫌她们手脚慢,总是叫了我来。”
季元听她抱怨,咧着嘴只是呵呵的笑。他宿酒醒来,头还是昏沉的,站着扣纽襻的功夫都觉得累,只好撩着长袍的下摆,向沙发上一躺,对宛春笑道:“你是不是也听见大哥回来的消息了?”
宛春道:“正是呀,屋里屋外都嚷嚷开了,怎么能不知道?所以我才找了你,问你要不要出门去迎一迎大哥呢。”
季元道:“迎接是自然的,不过他回国坐的那班火车才进了车站,要回来也得是一个钟头以后了。我要问你的,却不是大哥的事,而是校花大赛的事。”
“校花大赛?”宛春看他对面的靠背椅是空着的,上铺了一层宝蓝缎面的垫子,就走过去坐下道,“我已经同你说的很清楚了呀,要你们商议着将它往后腾挪了半个月再举办,怎么,是哪里行不通了吗?”
“怎么会行不通?”
季元笑了一声,伸了两根手指抵住额角,轻轻在太阳穴的四周打圈圈按揉着。但他毕竟是享乐惯了的,只揉了两下子就不动了,让秀儿过来替他按摩,自己却笑道:“我不过是以为昨晚喝了太多的酒,导致听觉上出现了错误呢。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四妹妹你对于校花大赛可是很冷淡的,怎么昨儿就有了兴趣了?”
宛春手掌撑在身子两侧,正按在那软软的垫子上。虚虚浮浮的,没有着力的地方,她的话也不免虚浮着,轻笑的说道:“诚如繁少爷所言。校花大赛不是什么丢人的事,那一次在大赛上扭伤了脚,真是羞煞人。既然能有机会重来一次,我何乐而不为?”